沒有聲音,四周很靜,靜的可怕,好像世界上少了什麼一樣,可是少了什麼呢?
她像個遊魂一樣在黑暗的世界裏四處遊蕩,以一個遊魂的狀態浮在黑暗中,俯視著黑暗的大地,找不到一條路離開這黑暗地方的通道。
這時候她才意識到,來到這個世界,唯一在她身邊一直陪著她的那個人——不見了。那消失的東西——就是白落帆在她耳邊嘰嘰喳喳的吵鬧聲,他去哪兒了?她疑惑,她不解,她忽然覺得很孤單,所以她在黑暗裏到處找、到處碰。可她感覺自己快要被撞碎了也沒有找到他。
葉紫從黑暗中清醒,張開雙眼才知道原來她做了一個夢,掙著從床上座起來,她處在那個夢的不安和惶恐之中,這真是一個讓她極度不安的夢。清醒之後她才發現,她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這裏是哪兒?白落帆又在哪兒?
她找尋她昏迷之前的記憶,漸漸的回想起來——然後忽然從床上跳到了地上,她跟白落帆在樹林遇見了‘幽冥人’,然後她就被童武打暈了,現在她怎麼會在這?白落帆一定還在樹林裏對付那些‘幽冥人’,他不會有危險吧,她昏迷了多久,他該不會在她昏迷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
天,她必須趕快離開這裏。
很快,外麵就有了腳步聲,木板門被推開的時候,總會發出一有些聲響,這種刺耳的聲音就像是一種半死不活的哀嚎,無論聽多少次她都覺得刺耳。
那個人走了進來,一件她醒著,就笑著道:“跟我預計的時間一樣,這個時候你也該清醒了。”
童武,又是這個男人,他走進來,站在她麵前,竟然還敢對著她笑,她隻覺得惡心。“是你把我帶回來的?”她問。
“當然。”
“白落帆呢,他現在在哪兒?”
童武還是笑著說:“誰知道。”他側擺雙手,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也許已經死了。”
他說著,忽然就聽見啪的一聲,她的右手就一掌擊在他的左臉上。
“你在敢這麼得意的笑給我看?我就讓你的臉腫起來。”她很火大,無法壓製的火氣瞬間爆發了出來,她自己都很吃驚,隻聽到他說白落帆死了,她就會有這麼大的反應……這太不可思議了。
很帶勁的女人。
童武仍然笑著,這個男人的臉型很邪氣,但卻並不難看,他雖生氣,但笑容之中仍有幾分邪肆跟幾分俊逸,“怎麼?你的情人死了,所以你惱羞成怒了?”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字還沒出口,葉紫第二個巴掌還沒下去,就被他緊緊的握在半空,以大於她的力氣鉗住她的手臂:“你不需要這麼生氣,因為就算他死了,我也會替他弄個墳,誰叫他是我重要的活極品呢。”
“你……”她不想再跟他廢話,糾纏,“放開我。”她要去找他,她要親眼看到他平安無事。
“想去找他?嗬,勸你別白費心機了,你找到的隻會是一具屍體。”童武一用力,就將她甩回床上。
好痛,她隻覺得一瞬間自己差點被摔的散架。但這竟然比不上她的心痛與震驚,白落帆他死了?不可能,她不相信——不會的,不會的,他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就死了呢。這一切都是童武說的,沒有親眼看過她絕不相信,絕不相信。
——但眼淚忽然就流了下來,無法控製的流了下來。
童武吹著口哨,童武邪邪的逼近葉紫,輕佻的語氣如蛇魅纏繞:“既然你的情人已經不在了,幹脆就做我的女人,也許我還會放你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