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帆本來大好的心情,隻因聽到這兩個女人的名字眉頭便情不自禁的皺了起來:“香香如果留在這裏,你的身份遲早會露陷。”
葉紫忽的停住腳步:
“所以你的意思是趕她走?白落帆,你別太過分,這裏是金國,如果你也不收留她,她還能去哪兒?”
“生氣了?”白落帆說“我的意思會找個地方好好安置她,但她不能跟你住在一起,不然一切都白費了。”
“我打賭她不會走。全世界,就隻有你這個笨蛋不知道她有多喜歡你。”
“可我喜歡的不是她。”白落帆似乎動了氣,語氣也變凝重。
葉紫忽然愣在哪兒,
“那……是誰?”毫無意識的問出口,她想知道。
“你不懂嗎?”白落帆雙手搭在浴盆兩側,任由水氣然然而生,映紅了冷溶。
波光淋漓的水麵搖曳舞動,如同暗夜精靈。
室內不在有聲,兩人都沉默了許久,葉紫才道:
“我為什麼要懂,我幹嘛要懂?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我還是去大廳招呼下琴雙好了。”她是非走不可,因為她已感覺到窒息,有些事,越是接近答案就會窒息。她忽然很怕,怕聽到答案,怕這個答案需要勇氣,她沒有勇氣,一點都沒有。
白落帆也沒在說話,隻是任由那個背對而行的人越走越遠。
她不懂,她當然不懂,她隻知道香香沒有他會多痛苦,卻沒想過,兩個不相愛的人湊在一起該有多麼悲哀!更沒想過,他喜歡的人是誰。
葉紫承認,她並不討厭白落帆,她甚至覺得,如果不是因為他特殊的身份,他會是一個高高在上的人,他甚至有齊天下男人所希望擁有的天賦和條件:身份,地位,頭腦,身手,甚至連外形他都有了,他是那麼完美無缺的黑暗王子。
而她呢?
她有過一樁不幸的婚姻。
嫁過一個根本不愛她的人。那個人曾刺痛她,傷透她,讓她再也不相信愛情。
她當初愛錯了人,所現在她的報應來了,她必須為那樁不幸的婚姻承擔後果,後果就是——她永遠都是一個已婚的女人,不管愛與不愛,恨不與不恨,她都沒的選擇。
所以,她必須學會一件事——就是壓抑。
大廳——
微風吹過,一身紫衣翩然而舞,美麗的女人總是如同鮮花,而衣服隻是綠葉,綠葉從來隻是用來點綴鮮花,讓其更美麗、更脫俗的產物。看見一朵美麗的鮮花站在自己麵前,所有女人都會妒忌,葉紫也是女人,當然也不例外。
琴雙實在像極了從環境飄渺的天上來的仙女,在她麵前任何顏色都已不在豔麗,天地之間獨獨隻有一個她——純潔,高貴,傲然獨立,在這樣一個女子麵前,她還是慶幸自己是男裝的,不然一定會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