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紫別過臉,故意不去看白落帆那張俊朗容顏。
這樣的一身白衣,一張俊容,翩然俊朗,恐怕天底下沒有幾個女人能抵抗的了:“你不需要跟我說這麼清楚,如果你真的無法接受香香,就該馬上跟她說清楚,這種事托的越久,內傷越嚴重。”
白落帆一張臉瞬間凝結出霜,全因為聽見她說‘不需要’,他想跟她解釋清楚,而她卻不需要……這該死的女人到底想怎樣?
托著她的下巴,他將她的頭扭過來,逼她正視自己:“如果不是你太多事,我也不用跟你如此廢話,讓我告訴你,不是我不想把事情說清楚、講明白,我曾不知道暗示過她多少次,可是那個傻丫頭就是不肯死心。”
葉紫不明白他為什麼忽然看上去很生氣,他這樣子看起來很可怕,莫不是她說錯了什麼?她不自禁的後退了一步,擺脫他的鉗製:“說歸說,你幹嘛突然翻臉?”她小心翼翼的問:“我……說錯了什麼?”
白落帆忽的全身一震,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太過急切,她看起來像是被他嚇到了,他不想讓她害怕,淺淺一笑,他道:
“跟你這個笨女人說話當然容易動氣,你如果真的想幫香香那丫頭,就應該幫我想想:如何跟他說清楚我不能娶她。”
“這……”葉紫撓了撓頭,忽然感覺一塊燙手的山芋被丟過來:“別把事情退給我好不好,感情的事,我自己也是一團亂,怎麼幫你?”
白落帆鐵扇揮舞,輕敲在她的帽子上:“那你這顆腦袋還能想什麼?”
葉紫摸了摸帽子,慶幸沒被他敲扁:“想今天晚上可以住在哪裏,有沒有地方洗澡,有沒有好吃的好喝的。”
“嗬。”白落帆拿她沒轍,隻好淺笑而去。
——笑笑笑,早晚有一天他牙齒全掉光,葉紫暗罵白落帆喜怒無常後也跟了上去。
二行至村落,才剛踏入村口,跟在白落帆身後的葉紫忽見他頓住腳步,她不明,問道:“幹嘛停下?”
白落帆雙眼微合,望了望四周,側頭道:“有問題。”
“問題?”葉紫往前走了幾步,與他並肩,放眼望去,前麵幾排農家房子門前的農具都整齊有序的排列著,院子裏的家畜正悠閑的散著步,唯獨卻看不見半個人的蹤影。
“奇怪,莊稼地茂盛的很,現在該在田裏忙活的時候,怎麼連一個人也看不見?薛齊跟香香應該比我們先來這裏才對,怎麼也不見人?”
白落帆手中鐵扇轉了一個圈敲在自己肩上,冷哼了一聲仿佛在對自己對自己說著:“該來的始終還是要來,卻沒想到來的這麼慢。”
“……什麼是……該來的?”葉紫隱隱約約的聽見,卻不明白白落帆是什麼意思。
“不希望名不正言不順的小王爺回金國的人。”白落帆瞟了一眼地麵,幾雙深淺程度一樣的腳印映入眼簾。
葉紫渾身一震,頓時覺得狂風暴雨已然而至:“你該不會再說……有人要來殺我們吧?”
白落帆歘的一聲,手中扇子順風展開,悠閑的扇了起來,這衣服悠閑俊逸的模樣倒是人見傾心,他道:“你就站在這裏看著,順便幫我數數等下飛出來的人會有多少。”
“……”葉紫隻覺得哭笑不得,頓時啞然失聲,呆呆的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