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紫忽的一怔:“白落帆。”她禁不住這種變化,又連帶往後退了三四步:“你,你有病啊,沒事幹嘛剃胡子?”
白落帆折扇舞動,啪的一聲落在另外一隻手中,雙肩聳動,嘴角揚起一絲邪笑道:
“我本來就是這個樣子,後來騷擾我的女人多了,我就幹脆留胡子,省的他們看見我這張臉就發狂。”
“自戀狂。”葉紫雙眼泛白,實在受不了這家夥解讀的語氣;
她還沒反應過來,白落帆一張臉淺笑著湊了過來,一雙眼睛直勾勾的與她平行,學著女人的嬌弱樣道:“昨天也不知道是誰指著我的鼻子說‘你是個野獸’的啊?你說我是不是要她收回這句話呢?”
原來他記仇!這是葉紫唯一閃過的念頭;
可她再怎麼說也是男人打扮吧,他,他居然敢靠她這麼近,她又是後退了一步才避免險些被親上的命運:
“有嗎?誰啊?”葉紫眨著眼,左顧右看狀;
白落帆笑道:“別不承認了,就是你。”
不得不承認,他的笑實在很可愛,這男人的臉上居然有兩個迷人的小酒窩;她就在他眼前,她當然看得見,而且,他的笑很容易迷住別人的雙眼。可這家夥的性格卻惡略的很,如此可愛的笑容之下竟然隱藏著腹黑狂,可惜了,可惜了;葉紫搖頭連連搖頭在心中暗歎道;
“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可以收嗎?”她天真道;
“把舌頭拔掉不就行了?”白落帆得意道;
“休想。”清脆的兩個字,兩個之間竟然出現了一條閃電,電光火石之間,稍不留意就會擦槍走火;
“主人?你們在做什麼?”是薛齊的聲音,他從內廳走出來便看見正在創造閃電奇景的兩個人;
白落帆轉過身,點頭道:“跟這個男人不是男人,女人不是女人的‘異類’能做什麼?而且她還有過丈夫。”
“喂。你說話有必要這麼難聽、這麼苛刻嗎?要不是因為你我何必要做‘人妖’?”葉紫吼道;
“你這麼做的目的不是為了錢嗎。”
……一句話成功的將她滿腹經典台詞堵在腹中。
這男人太可惡了。
半晌過後,芸姨也從內廳之中換換走了出來,她麵色蒼白,眼眶紅潤,看上去就像是一夜未睡。她將一個包袱交給葉紫,道:“娘娘她還是不肯出來,不過她讓我把這些東西交給你,此去金國的路上凶險無比,恩澤你們可要多加小心才是。”
“芸姨放心,有薛齊跟這位白兄弟護送少主人上路,一定不會讓少主人有危險。”薛齊道;
“那就好,此去一路你們都要多加小心,到了金國命人捎個信,我跟娘娘也就知道你們都一路平安了。”
“芸姨放心。”
葉紫把一大包東西丟給白落帆,自己挽著芸姨的手臂道:“芸姨,為什麼不跟我們一起回去?既然完顏晟肯在這裏放置金兵,那說明他很在乎你們啊。”
芸姨歎了口氣道,眉頭又在皺起:“娘娘是不可能再回金國的,有些事說不清楚道不明白,你就別問這麼多了。”替葉紫理了理衣服,芸姨的眼眶立即泛紅了起來:“天色還早,快上路吧,不然就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