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可怎麼是好?”
一聲蒼老的間雜著無奈的歎息聲,傳出了草房。這是一個位於蘇子河深處,清皇陵附近的一個小村落,此村依山傍水土地肥沃,山清水秀充滿了靈氣。
村落緊挨著蘇子河,蘇子河環繞著半個村落。卻將村落與山林隔開了。山上的雜木林鬱鬱蔥蔥。
村前的蘇子河寬約百米,河水舒緩,水清可是魚卻肥。蘆花飄香鴨鵝戲水。過了河就是一望無邊的莊稼地。
或許是由於蘇子河的緣故,村裏種的莊稼很少會受到山裏野豬的關照這聲音,是村裏緊把東頭的茅草房中,透出的一聲無奈的歎息聲。
1915年的初春,一個奇怪的男孩兒出生了。難產生出來的孩子,渾身狀若無骨。成了本村的一大怪事。家家也都為此孩兒感到了惋惜,不知道是否能夠成活。
隻因家遭不幸,父母早亡。這裏也就隻住著祖孫兩個人了。是老的老小的小。老的已經腰背彎弓,但步履仍鍵,小的卻是依然在繈褓之中。不,確切地說是在一個編織精致的藤藍之中。
爺爺歎息的是這個孩子已經半年了,依然是渾身柔軟,狀若無骨。誰也抱不起來,就象一癱水做的。所以隻好放在了藤藍裏麵,就因為這樣的一個孩子,因此給他起了個怪名字,叫江水柔。意思是他像水一樣的柔軟。
這個家一進門隻能看見一口大桶,除此之外,就再也就沒有什麼值錢的家具了。用家徒四壁來形容是一點不錯。這個大桶底下墊有三塊不知是什麼材料的墊腳。桶裏麵放有大半桶的中草藥水。
這個桶爺爺每天都燒火,但是不管火多大,桶裏的水卻隻有4、50度。就是不開。草藥放進去後就會溶化掉。
爺爺每天都會不嫌絮煩地,將嬰兒放進水裏浸泡幾個時辰,一邊喂些爺爺自認為,對孫子成長有用的,用丹藥化成的藥水。有時還要將嬰兒的胳膊腿兒擺成稀奇古怪的姿勢。
這爺爺畢竟是方圓百裏之內的,較有名氣的老中醫了。可是不管爺爺怎麼擺弄,嬰兒總是會翻起鮮嫩的雙唇,就是衝著爺爺笑。偶爾有時露出點微微的皺眉。
要說這口大桶,可是有年頭了。這是爺爺的爺爺留下來的。這裏的藥水不知道有多少年頭了。從爺爺記事起就沒換過。爺爺也是泡著裏麵的藥水長大的。
隻見往裏麵添加草藥和水,就沒見過往外麵拿出來過。這個桶也不知道是什麼做成的,非金非鐵、非木非石。但是堅於精鋼。
嬰兒藤藍被斜放進藥草水裏麵,用橫杠子擔著,再看這孩子僅露出嘴鼻子喘氣。嬰孩兒泡藥水的時候,也是他最幸福的時候。他會閉目酣睡。
爺爺有時候會趁這個時候進山采藥。別看歲數大,卻也是耳聰目明,手腳利落。寒來暑往,到了三歲。每天不再長時間泡藥水了,爺爺就會給孩子念上一段時間的書。
這個書,村裏誰也聽不懂。就如同念佛經。若是到點爺爺不念的話。孩子就會吭吭唧唧的。一點也不安分。可是一聽念叨。立即就安靜了。他就會閉目安靜下來默默地聽著,但是隻要爺爺以為他已經睡著了一停下來,他就會立即睜開雙眼,用充滿疑惑的眼睛看著爺爺,那意思就是你為什麼不念了。而當爺爺念完一篇文章,他就會安靜下來,不再麻煩爺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