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應該有些不同的。
軒轅靈修這樣想著。
剛剛宮流蘇這樣說了——恩,我們是夫妻了,我們做什麼都是對的。
這話說的對上心頭了。
“恩,夫人說的是。”他跟著應和,“如今我們做什麼都是對的,別人也不會說什麼,那咱們現在就進洞房吧。”
唔——不對勁,不應該是這麼寫的。她不是這個意思,宮流蘇抓緊了軒轅靈修的領子,“天還早.....回去做什麼?”
“夫人不是說頂著這東西重嗎?恩,這掀開蓋頭按照習俗應該是由為夫來掀開吧。”軒轅這時候將習俗搬出來,宮流蘇翻了個大白眼,師父啊師父,你不覺得這兩個字如今拿出來用很可恥嗎?
“不,師父,你先淡定.....”宮流蘇趕緊讓他打住,眨巴著眼睛,“師父,這樣發展情況不對。”
不過任憑她再怎麼折騰,軒轅靈修都沒有理她抱著她往屋子裏麵走去,已經有喜娘在屋子裏麵等候。見著兩個人來自然是好生笑了一番,又將新房裏的禮儀一一的走過,宮流蘇坐在床上任由那些果子砸著自己,心裏卻是喜滋滋的。
龍鳳火燭在桌前燃燒搖晃著光芒,屋子四周都是紅彤彤的顏色,軒轅靈修此刻就坐在她的身邊,牽著她的手放在腿上,等到人都退下去之後軒轅靈修方才起身,揭開宮流蘇頭上的蓋頭,正看見鳳冠之下那張清麗絕俗的臉,正挑著眉毛漾出一個好看的笑容看著他。
“凡間新婚之夜都會燃龍鳳燭。”軒轅靈修笑了笑,“喝交杯酒,還有冠發同結心一說,這樣夫妻才能和和美美相伴一世。”
宮流蘇就呆呆的看著軒轅靈修,不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什麼。
軒轅靈修伸手過來將她頭頂上的東西慢慢取下來放在一邊,手指輕輕一指,白光一掃,放在桌上上的酒便移過來,軒轅靈修手托著白瓷杯,將酒杯交給宮流蘇,兩人交叉著手腕喝下那杯清酒。軒轅靈修方才笑了笑,“蘇蘇,你信不信我跟你一樣,覺得這些像是在做夢一樣?”
太不可思議了一些。
宮流蘇點頭。
“喝了這杯酒之後我才覺得你是真真實實在我身邊,如今是我的妻子,天南地北你哪裏也去不了,隻是我的妻子。”
對於祭司大人突然說這番話,宮流蘇今日委實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平日裏麵都很正常,到了今天卻很是拘謹。
祭司大人說,他怕。
她何嚐不是。
想到以後,凡人都會曆經生死,而他不會,等到早生華發,他依然是一個年輕模樣,她會生生世世的離開,宮流蘇想到以後的離別之苦不覺有些黯然。
“我總有一天會離開你的,倘若有了那一天,你便忘了我,好好的過你自己的日子,由著一生我就夠了。”宮流蘇抿了嘴唇道。
“放心,不會有哪一天。”軒轅靈修臉色微微發紅,反握了宮流蘇的手道,“那日你同我說,你們那裏的人結婚都是有旅行的,你之前不是想四處走走嗎?這次想去哪裏?反正我們多的是時間,就四處走走如何?”
宮流蘇以為如此甚好,去屋子裏麵倒騰出了件衣服換上,挽著祭司大人便出了西陵王府的門,第二日丫頭在門口遲疑啊遲疑,反正就是不知道自己是該進去還是該進去,裏麵可是祭司大人啊,沒有吩咐怎麼敢。
有些膽大的推門進去看,床榻還是昨天的模樣,喜服呢則是折好了放在榻上,兩個人早就不知道去哪裏了。而這個時候宮流蘇同軒轅靈修正在一家客棧裏麵吃東西,宮流蘇在想接下來應該去哪裏,昨夜趕了些路,回來又折騰了好些時間,這會不免有些累。
於是吃了飯又回房間去睡覺了。
軒轅靈修去外麵給宮流蘇買了些小點心回來,回到屋子裏麵卻沒有看見宮流蘇的人,反倒是看見一個緋衣女子坐在屋子內。軒轅靈修慢慢的走過去,放下手裏麵的東西,聲音清冷問道,“你怎麼在這裏?”
來人是鳳霓公主。
“靈修,你這話可不對,為何我不能來?”鳳霓一身羅裙如同波浪般拖曳在身後。
“你自己明白。”軒轅靈修道,“蘇蘇呢?”
“蘇蘇?你那小徒弟的名字?叫的可真是親切。”鳳霓玫瑰花一般的唇微微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