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流蘇在石室裏,隻感覺到自己的渾身越來越燥熱,聞著石室裏麵有隱隱的香氣便猜想,應該是那香氣有問題,扶著石壁便往外走。軒轅靈修來了!她師父來了,如今最愛的那個人來了,可是她依然不想見他.....那個女子叫做鳳霓?
鳳霓公主。
一個是帝子,一個是公主。
兩個人那麼般配啊。宮流蘇苦笑。
出了石室之後便有一處小潭,裏麵的水甚是冰涼,宮流蘇渾身燥熱,站進小潭中將自己的渾身都侵入裏麵,等著身體的熱氣壓下去之後方才出來,人也清醒了許多。在兩個人打完之前還是早些離開這裏,這毒她也不知道能夠壓製多久,她還不想英年早逝,還是找個地方,找個人幫她解毒的好。
她也不是這個年代的那些小姐們,覺得沒了清白身子便要死要活的。
反正這都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情急之需,以後能夠遇見一個不嫌棄的人也好,遇不到也好,也沒有什麼關係,一個人孤孤單單的過下去,也不錯,宮流蘇便是如此想。
花辭鏡的這洞卻是很複雜。
宮流蘇走了許久之後方才看見這洞口。
頭頂上便是轟鳴聲,兩個人一紅一白,打的甚是激烈,不可開交。
倘若不是因為身上不舒服,宮流蘇肯定會留下來看熱鬧,不過現在委實不行,她就同很多女子一樣,倘若得不到,那就守在一邊吧....能夠做那個人的徒兒也好.....就這樣一直默默地看著他。或許有朝一日,她還會在他的身邊,就跟以前一樣,安安靜靜的過一輩子。
宮流蘇勾著唇角想了想,低頭便離開了那裏,往一個從林深處走。穿過這個密林,想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一個小鎮,最好是能夠找個有小倌的地方。身上的涼意慢慢退下去,那股燥熱便又衝上腦門。
宮流蘇握緊了拳頭。
實在忍不住的時候找到一顆大樹靠在那裏,抱緊了自己的身子,死死的抓住身下的泥土——她必須得忍住。宮流蘇的渾身都是大汗,額頭上麵的汗水將墨發染濕,整個都在顫抖。身體裏麵的那股燥熱之氣卻猶如奔騰之勢在身體裏宛如遊龍一般行走。
——花辭鏡!
宮流蘇在心裏麵惡狠狠的喊。倘若有一日還能夠見到花辭鏡!
她一定會將花辭鏡給碎屍萬段!
隻要這一次她還有機會活著回去!
就在宮流蘇拿著刀刺傷自己的的大腿讓自己保持清醒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股清涼之意靠近了自己,那人身上有淡淡的冷香.....像極了那個人的味道,那一刻她感覺到自己是條幹涸很久的魚,終於碰觸到了水,誰是解救她的人,宮流蘇已經不知道,下意識的往那清涼處靠。
“師父......”
軒轅靈修的身子微微顫抖,抱著宮流蘇的手臂用了些力氣。
花辭鏡......竟然用這個法子.....
倘若他在晚來一步.....當真....就出事了。幸好,幸好,他趕上了。
軒轅靈修抱著宮流蘇,可惜宮流蘇卻睜不開眼睛,腿上的血流出來,將裙子染紅。身子卻還是如火一般滾燙,聽著她叫了他一聲,軒轅靈修靠近宮流蘇的耳朵,“蘇蘇......你知道我是誰嗎?”
宮流蘇迷迷糊糊的,可是聽著耳邊的聲音。
她知道是誰。
那個聲音彷如清泉般清脆,帶著些絲絲涼意,總是很冷很冷好似什麼什麼事情都不會讓他產生動搖,是她最愛的師父啊。
師父找來了嗎?
宮流蘇的熱淚忍不住落下來。
抱著身前的人,眼淚不住往下掉,眼淚鼻涕都蹭在來人身上。“師父....你不要流蘇了,你不要我了.....”
“是為師的錯,為師這就帶你回去。”軒轅靈修抱著宮流蘇,宮流蘇的手卻死死的抓緊了他的衣衫,原本瑩白的小臉越發顯得粉嫩,看著讓人喜歡。
“師父.....我難受....”宮流蘇輕輕的溢出聲。
軒轅靈修不再多想,抱著她便飛速往靜瓊穀的方向趕去。那一夜宮流蘇迷迷糊糊的不過感覺卻是很清晰,那種微妙的感覺已經許久沒有感覺到,也就是那一夜方知道——一個看似冰冷的男人根本是惹不起的。
她醒過來的時候望著頭頂的流蘇帳子,然後仔仔細細的回憶了一下——她中毒了,師父帶她回來了——然後...
一夜...........
宮流蘇再看看四周的擺置,唔,是師父的屋子。
那麼那之前的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