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宮流蘇和祭司大人在一起,日久生情?當如何?
宮流蘇躺在床上準備睡覺,她現在很困,卻還是睡不著,腦海裏麵突然浮現了祭司大人的麵孔,倘若祭司大人現在在這裏會怎麼樣呢?會怎麼樣幫她。
她不是不急,而是,景帝和太子算準了她會回來,定會將她一軍,這個時候進宮麵聖,皇帝也不一定會見她啊,她也懶得去磨合皇帝,直接回來的了。
帝王的心思很難說。
人的心思也是一樣的。
想到了這裏宮流蘇看了看自己的傳音器。
離境說,這是祭司大人做的,若是在帝都遇見什麼麻煩,讓他來幫忙,師父也可以。可是這個傳音器到了現在還沒有亮起過......想到師父那日和那個女子.....宮流蘇便啞了聲音。
他們兩個已經沒有可能了吧。
他是師父,她是徒弟,師父現在要做什麼,跟他有什麼關係呢?宮流蘇逼迫自己不去想祭司大人,偏生腦海裏一直都是這個人。
宮流蘇第二日醒的很早,坐在梳妝鏡前麵梳洗的時候便聽見身邊的丫頭過來稟告,“郡主,太子殿下來了,您梳洗好之後便去前廳見太子殿下吧。”
宮流蘇點點頭。
回頭繼續描眉。
太子殿下要來,她昨日便想到了。
宮流蘇笑了笑,將畫筆擱下,趕了幾日路氣色也不大好,用了些粉遮住麵色,這才好看了一些,宮流蘇給自己挑了件素色衣服,便往前廳走。
不過太子和景帝也太心急了一些,她還沒有什麼舉動呢,這兩個人便已經有些站不住腳了,這就是一場考驗兩方耐心的時候,這個時候越是沉穩,贏的機會便越大。
景帝到了這個年紀卻還是不懂得這個道理。
宮流蘇在路上的時候故意拖延了些時間,到了前廳的時候東陵元芳已經等了許久了,看見宮流蘇的時候東陵元芳的眼中閃過一抹亮光。
在宮流蘇進來之前,東陵元芳一直都背對著門口。
一手扶著梨花木椅子。
他回頭看見宮流蘇正低頭走進來,尖細的下巴,穿著一身素色紗衣,也擋不住絕代風華。
扶著梨花木椅子的手微微的握緊,嘴角處勾出一抹淡淡的笑。
宮流蘇如今蛻變不少,麵色紅潤,已經不是當初那個黃毛丫頭,身量合適,凹凸有致。不比宮羽微差哪裏去,今日又隻是輕輕挽了頭發,化了些淡妝,整個人如同剛剛經過細雨洗過的柳葉,清新自然,烏黑的頭發披在身後,抬首之時正同他的目光對視。
宮流蘇的目光依然很清冽。
眉目之間有少女的輕快,那雙清澈的眼睛濕潤帶著些水光,看人的時候總是一種淡泊的樣子,讓人看著心頭癢癢。
她勾著一抹笑,很是隨意灑脫,額間還有一個梨花印記,應了那句——梨花合月,真不知道在夜色之下又會是怎麼樣。
東陵元芳吸了一口冷氣。
他總歸是錯過了什麼.......倘若當初沒有一怒之下做下錯事也不會有今日這些事情了,如今的宮流蘇不是當初那個宮流蘇,像是一顆熠熠生輝的明珠,柔和著散發著光芒。
“流蘇。”
東陵元芳手指離開椅子。
“太子殿下。”宮流蘇進去之後先是行禮。
“.......蘇蘇,我也是剛剛得到消息說你昨日回來了。”東陵元芳略略有些失望,有些驚訝的說道,“哎........這件事情本宮也很著急,知道宮羽微不是宮家女兒的時候父王大怒,將宮家的人全部投進了大牢中,本宮也沒有法子,我想你應該很想見家人吧,我便帶你去看看,也讓你安心。”
感情就是勞資還得感謝你?
裝,你怎麼不繼續裝啊?
老娘想拔了你的皮,看你的;皮有多厚。
宮流蘇低頭在腦海裏麵蹦出一句話,不過太子既然發話了,她怎麼不去?
宮流蘇四平八穩的回道,“那就多謝太子殿下了,雖然流蘇如今已經不是宮家的人,可是也得謝謝太子殿下為了此事勞心費神。”
“蘇蘇,你我之間何必這樣客氣。”東陵元芳說著便準備拉宮流蘇的手。
不過宮流蘇也不動聲色的躲了過去。
東陵元芳楞在原地,手在宮流蘇的身前停住,看了看宮流蘇之後苦笑一番將手收回來。心裏麵卻是無限唏噓,明明剛剛他能夠抓住宮流蘇的手,可是宮流蘇卻能夠迅速的躲過去,看來如今的宮流蘇已經很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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