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流蘇默默的悲戚,如今婚書有了,還能夠怎麼掙紮啊!
“所以你放心,為師絕對不會騙你。”祭司大人繼續笑,“雖然我們已經有了婚書,不過婚禮卻是不可少的,你定是期待一個盛大的婚禮,你放心,回去之後我便會昭告天下你的身份。”
宮流蘇無力的倒在床上,心中一片灰暗.............前世是不明不白的死了,第二世是不明不白的把自己給嫁出去了.......尼瑪,她明明還是一朵小黃花啊。
她癟癟嘴,兩隻腳揮舞著整個人也就鬧騰起來,“你這個騙紙!”
“我哪裏騙你了?”祭司大人挑眉,不明所以。
“你騙我寫了那些東西。我之前都不知道。”宮流蘇道。
“騙紙?蘇蘇,我還沒有控訴你先來招惹我,你卻來同我說這樣的話?”祭司大人挑眉毛,索性靠近了一些,“你倒是個不省心的家夥,當初我就是想著給你一場婚禮之後再將我們的關係坐實,如今你這是想提前?”
宮流蘇老臉一紅。
明明是很平常的事情,偏偏她覺得不好意思了,其實這也是很正常的,你想,本來你見到的一個人平時都很老實,結果呢,卻是這麼厚顏無恥,大有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樣子,可是偏生祭司大人卻讓人察覺不到一點點違和感覺。
身前的人那氣息慢慢的靠近,宮流蘇的渾身就毛骨悚然的。
哪知道那人卻隻是抱緊了她,隨後道,“休息吧。”
然後貼近了她的身子。
她的身子略微僵住。
宮流蘇想了想這話太有歧義了,聽著之後渾身不舒服,倘若以後都這樣,那她後半生估計也不大舒服,是以宮流蘇抬頭自己說道,“師父,這件事情咱們還可以再商量嗎?”
“什麼?”
“就是,我的婚事我想自己做主,當初說的那些話全都是我無意說出去的.....”宮流蘇道,“在我的心裏麵,師父隻是師父.......所以,這件事情可以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
該說的還是要說的。
軒轅靈修沒有說話,是以宮流蘇隻能夠看著他,等著他發話,卻見祭司大人的臉色一冷,變得越來越難看。
宮流蘇也就閉緊了嘴巴。
如今她把話說的這麼明白了,祭司大人不會聽不出來她是什麼意思吧。周圍靜悄悄的,宮流蘇連一點兒呼吸的聲音都聽不見,隻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
很久之後祭司淡淡的聲音才在宮流蘇的頭頂響起,語調未變,依然帶著一些笑意,像是兩人平時說話的那般。“你的意思是,不想成婚,也不想承認這樁婚事?”
宮流蘇背脊僵住。
她就是這個意思,明明說出來的話卻讓自己感覺到難受,她點點頭回了軒轅靈修,“師父,徒兒是這個意思。”
“那麼你剛剛說的那些話全部都是當真?”祭司大人的眼睛緊緊閉著,不過唇角的笑慢慢冷了下來。
“師父在徒弟心中永遠都是那樣。”宮流蘇也淡淡的說道。
她回答完畢,剛剛兩人在一起的那種溫暖氛圍瞬間消失,感覺都周圍的氣溫慢慢低下來。
軒轅靈修冷冷的拋出一句話,“既然你已經如此想了,我也不便再去勉強你,既然你不喜歡,那這件婚事便作罷吧,以後你隻是我的徒弟。”
這時候天已經慢慢的亮堂起來。軒轅靈修說完這句話便翻身下床,轉身便出了門。宮流蘇躺在榻上,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裏麵突然空落落的。師父他.......答應他的要求了。
他是生氣了嗎?
她沒有心思再睡下去,於是便坐起來穿衣服,洗漱幹淨,去了客棧,祭司大人已經坐在桌邊。不過宮流蘇過去的時候祭司大人指指旁邊的桌子讓她去了另外一邊,冷冷的拋出一句——師徒不同桌。
是以。她也隻有去了隔壁。
等退了房以後祭司大人便在前麵走,大步流星,宮流蘇隻能夠在後麵小跑跟上。兩個人一前一後,一個人很輕鬆自如,一個則是累的要死。桃溪往極北靜瓊穀也需要很久的腳程。而祭司大人在前麵走,宮流蘇在後麵跟著看著師父的身影,她心裏麵倍感失落,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等到快要出桃溪的時候卻見祭司大人弄了兩匹馬出來,道,“如今為師受傷,無法飛回去,況且男女授受不親,還是騎馬比較好。”
祭司大人冷冷的聲音傳來。
宮流蘇臉色一白,隻能夠跟著上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