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什麼話都不想說。
祭司大人卻沒有什麼耐心,將宮流蘇的身子轉過來,對著自己。冷聲道,“蘇蘇,睜開眼睛,說話。”‘宮流蘇長長的頭發披在身邊的枕頭上。
就是不睜開眼睛。
死死的咬住唇,很久都不說話,一腳踢在了對麵人的身上。“不要碰我!”
“死丫頭!”軒轅靈修早就料到了他有這招,提前抓住了她的腳。看宮流蘇這會惱羞成怒睜開了眼睛,一雙眼睛含著怒氣瞪著他,卻覺得十分好笑。想了想還是歎氣道,“蘇蘇,你怎麼就這麼笨呢......”
她笨?
宮流蘇抽抽嘴巴,翻身就想離開那個破地方,祭司大人卻又是伸手將她的路給擋了,奈何她是力氣微薄躲不開隻能夠逞唇舌之力。
“你放開我!”
“你去哪裏?”祭司大人涼涼的問。
“你管我?你是我的什麼你憑什麼管我?”她躺在床上盯著蚊帳,想將那個地方瞪出一個洞。
“你說我是你什麼人?”祭司大人問。
宮流蘇全然不曾察覺自己就跟一個受氣的小媳婦一樣,這會兒氣呼呼的。反正她是離開不了了,祭司大人又是心滿意足的笑了笑,“好了,時間還早,你在休息休息吧。”
“師父,你到底想做什麼?”宮流蘇哭笑不得,瞪著眼睛眼淚巴巴的望著軒轅靈修。
那雙明亮的眸子像是有細碎的星光落在裏,亮晶晶的。
她此刻看起來像是一幅受氣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其實是被惹得快要發怒了!要是再上前去挑逗一番,定會像個小獸一爪子抓過來,讓你也血淋淋的,受些皮肉之苦。
軒轅靈修躺在一邊,略略動著唇角。
“你說我想做什麼?現在不是什麼都沒有做嗎?”意思是說,你難道想繼續下去?
委實是厚顏無恥!宮流蘇一時半會找不出什麼東西去反駁他!隻能夠滿懷憤恨。
“蘇蘇,你是不是現在就是這麼想的?時間方早,不如.......”軒轅靈修突然睜開眼睛,眼睛裏麵閃出一抹狡黠的光芒,慢慢的靠近宮流蘇。
“早你妹。”
宮流蘇這會就跟一隻炸毛的貓一樣。
想都沒有想一句話都彪了出來。
“你說什麼?”身前的人眼睛眯了眯,有些危險的氣息.......
“沒說什麼。師父,你幻聽了,你剛剛是在做夢,我剛剛是在夢遊.......”宮流蘇趕緊道。
隻是祭司大人這真的是受傷了嗎?花辭鏡是將他的腦子打傷了?所以現在才會變得這麼沒有節操?師父,你的腦子還好嗎?你真的正常嗎?
雖然這話可能說出去很不好聽,可是為了師父的終身著想,宮流蘇決定硬著頭皮,準備直衝而上。“師父。”
“恩。”祭司大人淡淡的答。
“師父,你是不是受傷了,腦子不清楚了。”
“什麼意思?”祭司大人聽了之後好似很不滿意,聲音略略有些冷,像是外麵呼嘯而過的北風呼呼的吹著。
“師父,徒兒以後還是要嫁人的.....師父若是隻是無聊的話不必這樣挑逗徒弟....徒弟當真是受不起......”宮流蘇咬住牙齒還是說了出去。
“你覺得為師是在逗你玩?”祭司大人臉上最後一抹笑完全消失不見,盯著宮流蘇的眼睛冷冷的說道。
宮流蘇癟癟嘴。師父還不承認嗎?
這本來就是事實啊。
宮流蘇笑了笑,“師父不是最清楚嗎?”宮流蘇道,“師父,流蘇不過是個普通女子罷了.....不漂亮也沒什麼讓人叫好的地方......隻有幾十年的時間罷了.....”
“.........”
這會輪到祭司大人歎氣無語了..
“我最清楚,我自然是清楚的。”軒轅靈修的聲音裏麵依然聽不出喜樂,冷冷的看著宮流蘇,“你將為師當成什麼樣的人了?難道你覺得為師做事就那般沒有分寸,會對誰都這般?”
也對,除了九王爺說過一個緋聞....好像真的沒有什麼其他坊間傳聞流傳。說到了這裏宮流蘇想起了自己做的那個夢,那個叫做碧瑤的女子,祭司大人不是將她留在了身邊嗎?
宮流蘇癟癟嘴。
雖然那些夢境有些斷斷續續的,不過夢境所講的事情還是很清楚。
不過.......還是算了吧。
畢竟祭司大人都不願意說.......還是不要去問了。可是她又很想知道啊。
祭司大人看著宮流蘇欲言又止的樣子,倒是笑了笑,拍拍她的額頭問道。“你這是什麼表情?你想問為師什麼都可以問出來,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
宮流蘇心裏麵發麻,在想自己到底要不要問呢?想了想之後她還是決定問,“師父,你常常不同人打交道,不懂人心,你是在靜瓊穀,可是我以後卻還是要回帝都的。”
宮流蘇繼續道,“師父,我們是師徒以後還是盡量避嫌的好............”
她覺得自己說的甚是委婉啊,也盡量的想了想,這樣不會讓兩個人難看。
“你在意?蘇蘇。”祭司大人問道,“可我卻是不在乎,人生在世又有多久的時間呢,不過都是一些虛名罷了,蘇蘇,人活一世自然得暢快的活著,何必想那麼多的東西去羈絆住自己要走的路。”
軒轅靈修看著宮流蘇。
那清冷的幽香一直都在她的鼻尖飄逸。
宮流蘇隻感覺到自己的渾身都是滾燙的,不敢去看眼前的人。祭司大人自然不管別人的看法,整個南斯也沒有人會說祭司大人什麼,可是她在乎啊。
她微微的低頭。
軒轅靈修的目光盡數落在她的臉上,瓷白的一張小臉,長長的睫毛,挺巧的鼻子,還有小巧的唇。
他靠近宮流蘇摟住她的腰,將她往自己的身前帶去,微微的歎口氣,“蘇蘇.....你怎麼就不懂呢.....我不在意也僅僅是因為那是你,我沒有對你開玩笑,難不成你覺得我有那份閑情逸致來跟你開這種玩笑?”
宮流蘇癟癟嘴。
“不是開玩笑,那你幹嘛三番兩次的和我困覺?”明明他可以將她叫醒然後送回房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