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振軒雖然是個小孩子,卻已經懂得掩藏心思,雖然對宮羽微有怨氣卻也不會表露出來。
宮羽微這時候緩了一口氣,卻還不知道悔改。朝著宮振軒便怒吼道,“什麼二姐姐?你哪裏來的二姐姐?宮振軒,這個家裏麵隻有我們兩個人!宮流蘇那個賤人不是我們宮家的人。”
宮定南麵色鐵青站在宮羽微的身邊。
而宮羽微話音剛落,西陵老太君的手上茶杯扔在地上,瞬間摔得粉碎,隻聽見清脆的一陣脆響。“在我西陵王府撒野?前淩王妃乃是我西陵王府的嫡女郡主,聖上親封的郡主,位同諸侯享有封地,你說她是賤人?淩王,你便是如此教你的女兒嗎?你當天家是什麼?”
西陵王府將皇族都拉了進來。
宮定南這才想過了宮羽微剛剛說了什麼糊塗話!這是在辱罵皇家啊。
宮羽微這也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說了什麼糊塗話。周圍本來就安靜,老太君說過話之後這四周便更加安靜了,而連著周圍的溫度,也感覺下降了不少.....這些人明明穿著淡薄的衣衫,門外的陽光正好,讓人看著就覺得暖呼呼的,可眾人卻覺得這溫度忒寒了。
老太君冷冷的看著那兩父女。宮定南立在原地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的好,想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什麼話......“羽微還小,還不懂事.....”宮定南快速解釋道,“回去之後我一定會找人好好教她的.......千錯萬錯都是定南的錯沒有管好自己的孩子。”
宮定南趕緊道。
老太君這時候卻淡淡的開口,“這就是你的事情了,這太子妃是你以後要送的,若是出了什麼差錯也是你淩王府頂著的,哼,你若是不來我西陵王府,我都快忘了你淩王是老身的女婿,如今你既然已經把話說開,將流蘇逐出府,那以後西陵王府便是流蘇的家。還有,即便柔雪重病在身這些年都清養在外,淩王府的事情都置身於世外,可我西陵王府的女兒當初也是你八抬大轎從正門抬進去的女子,堂堂的正妃,按理說,未來的太子妃也該喚一聲母親才是如今卻被自己的小輩罵,淩王誰給你膽子了?你是當我西陵王府的人死絕了?還是我西陵王府如今在你眼裏已經算不得什麼?”
“這,不是這樣的。並非是您想的那樣.....”宮定南急急地解釋,可是話到了嘴邊卻開始打旋,如何都說不出來。
太君這個時候冷聲道,“不是我想的那樣?難道今日之所見我們能夠能猜出你往日對流蘇如何?在我西陵王府尚且如此,在自己家裏麵不是更加猖狂?流蘇好歹是一個正妻所出的嫡女,你卻讓流蘇被另一個女兒欺負成這樣?流蘇已經沒了娘親,你這個做爹的尚如此對她,你讓流蘇如何在淩王府立足?”
“....這....如果流蘇願意,回去之後我自然願意補償她...”宮定南悔不及當初啊。
“....”太君瞧著宮定南好笑般的笑起來,“你這是在說笑嗎?難道你還能讓柔雪活過來,讓以前的事情重新來過?淩王,親人之間哪裏有補償二字之說,父親對於女兒理應是發自內心的寵愛,疼愛,而並非補償。你敢當著我的麵說,你當流蘇如你身邊那個女兒那般好嗎?”
說罷太君也覺得累了。
揮揮手困頓道,“算了,如今事情已經過去了,再說也無異,淩王眼中隻有自己的掌上明珠哪裏會容下自己的另一個女兒,這件事我西陵王府如今便插手了,既然你不管自己二女兒活不活,我西陵王府倒是還缺一些人氣兒,柔雪在的時候你便對他不好,如今柔雪已經死了,你也不用在和西陵王府有往來了,塵歸塵,土歸土,便讓這一切就這樣算了吧。”
宮定南默默的聽著,也不敢說話,被太君說的麵紅耳赤。
西陵朱時在一邊道,“母親,好好保身子才是啊。”
然後回頭來跟宮定南道,“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淩王不要為難本王的好....”
西陵朱時道。這是明著要趕人走啊。
而西陵王府的人都在一邊看著沒有一個人為淩王說話,宮定南在這裏受夠了氣,如今也憋著一肚子氣呢,西陵朱時不給他麵子,他也懶得留在這裏。,讓人帶著宮羽微便揮著袖子離開,宮振軒則是站在原地看著宮流蘇,小手把玩衣袖,叫,“二姐姐....你永遠都是我的二姐姐,爹爹不認你,我認。”
宮振軒很認真的說道。
宮流蘇眼中的淚水差點滑落,宮家也就這個小屁孩還有些良心了。她也點點頭。“你也永遠是我的弟弟啊.....你快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