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廣義自是感受到他的異樣,不在言語,隻有他知道,葉天淩如此可怕的另一麵。
葉天淩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邁開步子走了出去,多待一秒,怕是自己會忍不住殺了他。
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何這些日子自己會性情大變,一上戰場,想到殺人,滿腔的熱血沸騰,當看到敵軍一個個倒在自己的刀下,暢快無比。可每次回想起自己殘忍的手法,卻又驚駭無比。
為了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他憑著陌敬風當初告訴他的口訣,繼續修煉玄冥陰寒掌,他不知道,自己在某些地方顛倒,導致自己正一步步走火入魔,卻渾然不覺。
“本王一定是這些日子把自己壓的太緊,所以才會這樣。”他一直這樣安慰自己。
思慮間不知不覺度到一處山頂,忽然看見焰頃鄴站在前邊,仰望著漆黑的夜空歎氣。
心一緊,走了過去,輕聲喚道,
“皇上,天色這麼晚,你怎麼在這?若是遇上敵軍怎麼辦?”語氣顯得有些焦急。
焰頃鄴轉過身,聽置他擔憂的話語,心中不禁感到欣慰,看來他還沒有完全喪失自己。歎了口氣,對他說道,
“淩王,這段時日,幸好有你,才有今天,可是淩王,朕希望,朕知道為了成功,你一直在修煉玄冥陰寒掌,朕不懂其武功的好處,卻看見,淩王練就此掌後,漸漸變得不再是以前的葉天淩,朕希望,你停住修煉,這也是皇叔臨死前交代朕的事。”
葉天淩此刻正處於冷靜狀態,將他的話靜心聽了進來,這些日子,極少有清醒的時候,每日練完武功會,總會感覺心情煩躁,次日便想瘋狂殺人的衝動,
“皇上,本王知道了,皇上放心,無論本王變成什麼樣子,依然還是皇上的臣子。”
以前說這樣話時,覺得並沒有什麼,可是此刻聽來,焰頃鄴卻覺得十分不安。
忽然聽見糟亂聲響,兩人心頭一驚,順著高處望去,忽然看見軍營火光四起,
“不好,慕昊風突襲我軍。”
焰頃鄴大叫不妙,火速的往回趕,葉天淩緊隨身後。
慕廣義發覺異樣從帳內走出來的時候,看見軍營一片混亂,四下找不到焰頃鄴和葉天淩,暗罵一聲,卻看見慕昊風騎著高頭大馬,領著一群將士在軍營裏廝殺。
“慕昊風,孤還沒找你,你卻自己送上門來了,正好,今日就解決你這個亂臣賊子。”慕廣義惡狠狠的盯著他,放出訊號,集結埋伏的士兵。
慕昊風眼尖,發現了慕廣義,怒意四起,他本是將要成功,卻不料慕廣義竟與焰頃鄴連成一氣,隻怪自己一時大意,讓他有機會回宮搬救兵,
既然已撕破臉皮,就要應戰到底,已經沒有退路。
慕廣義看著朝著奔來的慕昊風,大驚失色,連連倒退,
“快,護駕,護駕。你們一群廢物快給孤把他拿下。”
士兵聽見他的聲音,欲想擋住慕昊風的進攻,可都被他一一斬殺,
慕廣義退一軟,跌坐在地上,眼看慕昊風的刀口就要砍向他,一個身影快速閃過,將慕昊風手中的刀打落得老遠。
“葉天淩,”慕昊風驚叫一聲,他自是聽聞葉天淩戰場上的事,就連他培養的那批高手,都接二連三的死在他手下,心中甚是不解,今日看他臉色,猜測他應該練就了邪功。
慕廣義看見救命稻草,心頭一喜,氣焰頓時又起來了,從地上一屁股站了起來,站在葉天淩身後,扯著嗓門叫囂道,
“慕昊風,看你這回還往哪裏跑,葉天淩,快殺了他,”
葉天淩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滾一邊去,輪不到你來命令本王。”
“你,”慕廣義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憋著一肚子氣,卻又不敢多言,恨恨的往後退了幾步。
慕昊風看著他,冷笑道,
“慕廣義,你這個貪生怕死的鼠輩,為了皇位,你居然投靠外人,你父皇若是知道,想必死了都會從棺材裏蹦出來。”他把你字加重,誰都不知道他話中之意,隻有慕廣義明白,
慕昊風並不是滄臨國當今皇上之子,而是皇上的皇兄之子,當年,為了爭奪皇位,他設計將自己一母所出的哥哥殺害,順利登上皇位,卻忍受不了多年來的煎熬,為減心中所愧,才一直將慕昊風帶在身邊,立為太子。
慕昊風是在十二歲的時候知道這一切,也是從那時候開始,立誓無論如何都要坐上皇位。
曆代皇位相爭,兄弟反目,殘殺手足,已見怪不怪,所以在焰頃鄴和葉天淩看來,這隻不過是為爭皇位上演的一場手足相爭的戲碼。
“你這個野?種,死到臨頭還得意忘形,當年你阿瑪敗給我父皇,今天,你也一樣會敗在孤手中。”慕廣義不甘心的回敬他一句。
慕昊風被他的話徹底激怒,殺意四起,眼中迸發出蕭殺的火焰,他一直口口聲聲的說要殺他,可一直都沒有真正對他下手,即便他處處挑釁,他也一直強忍,隻因他是慕鑫鑫的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