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背影來看,這個男人有著非常氣宇軒昂的體魄,頭發微垂,並沒有梳像清朝大辮子的頭型,而是很像我當初看古裝劇,俠義披頭散發的樣子,其實也沒有很難看,隻是乍眼看覺得他是個女人罷了。
我靜靜的蹲在一棵樹後,離得有點遠聽不見他在說什麼,我猜測這樣一個人獨處的夜晚,就算是出聲估摸著也就是自言自語罷了。便繼續看著他的舉動。
又過了兩刻鈡,這個人才稍微動了動身體站起身,左右晃了兩晃,走到亭邊,看他的模樣該是喂魚,隨後 又走回桌邊繼續品茶,神態安逸,一片妥帖。
直到他微微側過臉的時候,我才算看清他大致的輪廓,如果我沒猜錯,此人一定是那天和蘇落相見的男子,儀態動作都絲毫不差,再者他一派公子風度,簡直是讓我覺得異常驚異。
他的長相極為柔美,像極了女人,如果他的體態不至有些偉岸的話,他和姑蘇站在一起絕對是兩個角色美人,身高什麼的完全不重要。
為何在我這裏見到他的第一眼起就覺得此人有一種很強大的氣場,放佛周圍的一切都會被他吸引一般,風華絕代用來形容女子是大大的不對,我覺得應該放在此人身上,他絕非一般人,而且從他深邃的眼眸中我也漸漸覺得,這個人城府很深,絕非一般人能了解的那種。
心裏感覺充斥著我的大腦,一時間竟看出了神,活動下腳,居然有些微麻,身子一傾,不小心居然將樹枝踩斷,在這樣寂靜的夜晚,聽著尤其刺耳。
我看著他的頭朝這邊偏過來的瞬間,一下子低下身子沒在草叢中,他微微疑惑,隨即繼續看著他麵前的酒杯,輕輕的吟詩而已。
這個世界總是有如此多奇怪的人,明明喝的是茶,卻偏偏要學詩仙李白的風韻,偏偏要有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的悲涼氣氛,真是大大的不對頭。
我這麼蹲著也不是辦法,正在躑躅不知該如何逃離的時候,從一旁竄出一個人影,直接捂住我的口鼻,我剛想回頭張望,他居然用另一隻手蓋住了我的雙眼,輕輕一帶,兩個人便雙雙飛入天際。
我知道飛的感覺,上次從房頂上躍下的時候就是這樣,風從耳邊吹過,輕輕的軟軟的,可是這次是從地上朝天上飛,路程加大,隨著重力加速度和自由落體的計算方法……我管你什麼自由落體,我根本不懂好不好。我隻覺得他會用的力氣要更大一些。
我也覺得現在自己這種情況是不是有些不人道,我可以從此人的呼吸聲,說話聲,還有衣服上淡淡的味道推算出,他隻能是楚皓宣,沒有人會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拖我出險境,他這樣不顧自己的行為,著實讓我非常感動,我語無倫次的不知該說什麼好,就被他放在地上,微微喘著粗氣,我知道,我們逃出了魔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