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我展示了我良好又靈活的個性,一個蹬腿就跳上了他們拉人的一個小車子,都是些看起來年紀偏大的活計,還有幾個溫文爾雅,估摸著該是管賬和做文職工作的……還有幾個小孩子。
楚皓宣堅持要走路,我拉住他使了個眼色,他瞥瞥我沒再繼續掙紮,索性躺在門邊的位置閉目養神。
走了這麼久我知道他也辛苦,要是讓他繼續在地上走,我於心不忍啊。
不多時,隊伍繼續向前走著,我身邊的是一位看起來非常老實的讀書人,長袍和他一直在看書的神態非常安詳,我就好奇的湊過去問:“小兄弟,請問你們走鏢的這個隊伍要去哪裏啊?你們是做什麼的?”
他放下書慢條斯理的看著我,微微一笑道:“我們是替人運送貨物的,具體是什麼這個不方便透露,我們要去京城,你們也是去京城的麼?”
我石化了……京城……
“你們去京城?這裏不是去南方的路麼?”
“不是啊……你們不會是走錯了吧?”
我無奈的擺擺手,楚皓宣睜開眼睛非常鄙視的看了看我繼續躺下睡覺,全程我就像一隻被人玩弄於鼓掌之間的小寵物,連點兒自由選擇的權利都沒有了。
“看你們老大的樣子,應該是個非常好的人吧?”停頓半晌,我繼續問道。
可能是話題正好觸動到了他的話語開關,他就像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似的開始給我講起他們的故事。
“我們老大姓柴,人稱柴大鏢王,走鏢也走了20來年了,在這個圈子非常出名,別看他留著絡腮胡子,身形肥碩,其實他心思特別細膩,人也特別好,總是替我們著想,凡事也都想著我們,這次送完這批貨他就要退隱江湖了,據說是因為他的女兒生病了,他無暇再繼續這個活計……”
他說話的速度極慢,可能是這個事情他說了不下百八十次,所以身邊的人隻是靜靜的聽著,無人有閑情逸致上來插話,小孩子乖乖的坐在一旁,睜著大大的眼睛警惕的看著我們,看的我寒毛直豎,渾身發癢。
“不知小兄弟如何稱呼,對了,我叫小慕,他叫小宣,是我的兄長,這次是想去走親戚的,沒想到在路上我哥身體不適,就走不動了,這才麻煩你們的,真是非常抱歉!”
聽到我說他身體不好的話來,他立馬就睜開雙眼瞪著我,可能這樣的事情對他來講見怪不怪了,也沒戳穿我,也沒指責我,隻是四下看了看,繼續閉目養神。
“小慕兄弟好,在下姓李,單名一個衛,幸會幸會。”這名字一說出來,我差點被口水淹死,我對這個人的生平事跡真的不怎麼了解,可是這個名字卻是再熟悉不過。
也可能是同名同姓不同人,畢竟中國這麼大,重名重姓的多了去了,我一定是自己太激動了。
很快我們的話題引得大家漸漸話多了起來,幾個身體不好的隻是窩在一邊含笑看著我們,有個長的特別飄亮的女孩子怯生生的看著我,不多時慢慢的湊過來,伸手摸著我的衣帶好奇的眨巴著雙眼。
“慕雨別亂跑,快過來。”一個好聽的女聲在叫她,她依依不舍的看著我,這才轉身爬了回去。
為什麼在這個孩子眼裏,我看不見一丁點的希望呢?如果那是她的母親,為什麼我不知道她的幸福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