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心不貪,是個好人,而且更重要的是,我心地善良,美豔動人那。
雲生是個耐心極佳的人,他可以反複說上好幾遍同樣的問題,直到你明白為止,我當時就在想,如果他成為學校老師,一定是非常惹人愛戴的好老師。
我看書從來都是看了這句忘了那句,想起了這個卻又拋棄了那個,反正就跟狗熊掰棒子是一個概念,最後都隻剩了個皮。
可是這一次, 是因為老師的關係,還是我真正想學,隻短短半個月我就幾乎可以認識所有常用字了,寫一些像什麼“個,僟,説”都有模有樣的,也算是筆不小的收獲。
可是寫字還是馬馬虎虎,這個他教了我很久我都沒有練成,可能這種東西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自從他開始轉型之後,無霜跑到下人區的次數漸漸多了起來,我們也經常在一起聊天,或者她帶來廚房專門為她做的點心,大家一起享用,更有甚的時候,我們好多人就坐在台階上,坐在地上,暢所欲言,如同開講座一樣熱鬧。
其實這樣的情況對我和小白來說是再好不過的,我們可以通過每個人對事物的描述大概揣測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性格如何,會不會武功,心思細不細膩,想法多不多之類的。
更重要的是,很多時候從他們的話語中也會了解這個妓院有沒有什麼暗道啊,什麼機關啊,什麼不為人知的地方啊等等,這些雖然有一部分是禁忌,但是人嘛,隻要話匣子打開,隻要說到興頭上,是完全守不了任何秘密的。
這一點我深有體會,就像現在看見他們得意洋洋的模樣,就想起從前和我作對的那個叫做闌珊的女人,我們相同時間進的公司,她長得比我好看,性格也不錯,但是唯一一點就是大嘴巴,隻要讓她知道了什麼八卦,不出三天,肯定人人皆知。
於是乎在一次聚會上,這妞喝多了,開始胡言亂語起來,說她和總經理之間發生過什麼,或者以前的總監送給她一個大鑽石,或者包養她要多少錢之類的,更誇張的是,若不是當時經理捂住她的嘴,她指不定要將更勁爆的消息傳授給我們。
所以,她第二天就辭職了,連報告都不用打,直接卷鋪蓋走入。
晚上趁大家都睡熟之後,我和小白將枕頭塞進被子裏,然後四下望了望,這群豬睡得還蠻熟,連連打著呼嚕,聲音響徹四周。
忘了說了,我們兩個是和嬤嬤睡在一個大通鋪上,而一牆之隔的另一麵就是一群大老爺們,那呼嚕,開始的一段時間我幾乎都是徹夜未眠,後來習慣了,也累了,就睡得雷打不動。
小白示意我噤聲,然後指了指門邊,我點點頭, 躡手躡腳的走過去,吱呀的房門驚得我菊花一緊,不過還好,無人有反應,然後我一步一步的從狹窄的縫隙中穿行而過,小白拍了拍我,豎個大拇指,我洋洋得意,才邁出一腳,靠,居然從二樓直接摔在了一樓。
黑燈瞎火的我也看不清什麼,隻是本能的邁出腿,本能的走過去,然後本能的,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