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拖延了幾分鍾,花榮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都要爆了,他在心裏咒罵了何家一百多遍,順便把張朝貴也給罵了,他現在全身火氣衝天,再不抑製下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該如何發泄了…
他全身靠在了大鐵門外的牆壁上,行李箱和身上的背包都給扔到了一邊,如果靠近一點看,絕對能看到他滿眼的悲涼和憤怒。
他不禁感慨,為什麼這時候孫蠻蠻不在他身邊,他此刻是如此的需要他的那個溫柔小女友,千思萬盼中孫蠻蠻並沒有出現,而是張朝貴和杜誠晃悠悠的從大鐵門裏走了出來,杜誠還提著一大水桶水。
“花哥,你怎麼了?”張朝貴看到靠在牆上表情痛苦的花榮,還沒來得及問清楚情況,就被花榮大手一推推到了一邊,花榮一把搶過杜誠手中的水桶,將頭伸進了水桶裏,足足有半分鍾才將頭再次伸了出來,接著花榮當場就脫掉了上衣,拿著上衣包住了拳頭之後就猛捶牆壁,捶了一陣子之後,花榮將一桶水高高舉起,從頭一直澆到腳底,看的張朝貴和杜誠兩人目瞪口呆,而這麼一折騰,花榮那原先體內到處奔騰的欲望這一刻終於有所衰減了,最少無論看到什麼人眼裏都不會覺得那人有怎麼迷人了。
“艸,你們怎麼住到這地方來了?”花榮健碩的肌肉在夜晚煜煜生輝,再加上夜晚上那雙噴火的眼睛,整個人就是人世間中的戰神,當然,還要他那到現在還依舊堅挺的下身…
“不然這麼晚去哪兒住?其實我隻是想體驗一下搬磚工的生活而已,我隻是想知道,現在和我們社會生活對等的民工們是什麼樣的一種生活!”張朝貴在花榮麵前終於說出了自己來工棚裏的目的,半個月在巢湖的閱曆讓他越來越感覺到自己和現實生活差了老大一截,當初才畢業的時候,憑著好運氣在陵南遇到了姚芸許威,自己並沒有吃什麼苦,以為外麵的世界會和陵南一樣,無論在什麼地方什麼情況下自己都會有好運,現在他菜明白,老天是公平的,你所缺失的,老天一定會讓你補償回來的。
就像現在壓在他們幾個人頭上的所有問題,張朝貴之前都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應對,感情上程景杳無音信,工作找了一個多月最終隻找到了一份高空擦玻璃的工作,好久沒有和大學的那些兄弟朋友們聯係,感覺所有人似乎都在這淡漠的塵世間越走越遠。現在他所能依靠的隻有花榮濮影,花榮放棄了在陵南財政局的好工作,選擇了和張朝貴一起向著杭州闖蕩。濮影放棄了原本在網站可以勉強糊口的寫手身份,投靠了六六做起了他自己原本最看不起的事,世事是如此多變,所有人都變得越來越妥協,當然,幾個人卻從未屈服,一直在向不盡人意的命運做勇敢的抗爭。
“就你小子事多,算了,老子陪你就好了,對了,老子把那份照顧那兩個小家夥的工作給辭掉了,也和何碧水一家撕破了臉,老子現在又沒工作了,你不會真決定我們三就在這搬磚吧?那你那份擦玻璃的活不幹了麼?”
“當然幹啊,我打雙份工,上午在這裏搬磚,下午帶著小誠去擦玻璃,多賺一點是一點,對了,我估計我們在這裏幹不長,等會兒進裏麵去了,你就換個名字吧,你現在叫李大拿,我叫李雙喜,小誠叫李三達,那裏麵管事的彪子把我們三當弱智呢,我們好好的玩他一下好了,我想那個光頭胖子肯定平時沒做什麼好事。”張朝貴笑了笑說道,經過一個月的曆練,他現在看人的眼光比起之前上升了好大一截。
“行,你們兩提行李,我們進去吧!”花榮聽張朝貴這麼一說,對那個光頭胖子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作為徹底的暴力崇拜者的強硬派,花榮從來就是喜歡以硬碰硬,這與他白皙英俊的臉龐產生了讓人不敢聯係的瘋狂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