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中飯還沒吃吧,哥帶你去下館子去!”早上出來的時候問花榮要了一百塊錢,這一百塊張朝貴不把它花掉,心裏總感覺有些不爽。
杜誠緊緊跟在張朝貴後麵,他是一心一意跟定張朝貴了。
下午的時候,張朝貴帶著杜誠去見方經理了,好說歹說方光才同意讓杜誠試著幹幹看,但是末尾說了句,擦高空玻璃這是件天份活,幹這個是需要資質的,不是說想幹就能幹成的,張朝貴心裏卻不以為然,不就是擦個玻璃麼,杜誠那個小子連自己的腎都敢賣,還怕這份工作不成。
但是想不到還真的被方光給說中了,杜誠那小子的後背剛係上保險繩,在頂層上固定好保險繩之後,那家夥兩條腿就哆嗦的不行。
“張哥,這要是跌下去了怎麼辦?”杜誠顫顫抖抖的問道,說什麼也不敢下牆。
“你身上有兩條保險繩拴在這杆子上,想掉下去都掉不了。這繩子可結實著呢,火燒不斷刀割不斷,再說了這距離可是你自己控製的,看到我肩膀上的這個按鈕了沒有,按一下這個按鈕,這個繩子就會降落一分……”
“張哥,這活我幹不了,你自己一個人幹吧,我……我去樓下等你!”杜誠說著,扔掉了身上的保險裝置,直蹬蹬的下樓去了,速度像一陣風一樣。
“真是沒用的東西!”張朝貴小聲的罵了句,提著小桶,拿著玻璃擦,他就開始幹活了!杜誠雖然幹不了擦外麵玻璃的活,但是讓他擦擦裏麵的玻璃還是可以的,張朝貴多了個可以使喚的小弟,蹲在小高層底下抽煙的時間也多了很多。
要是杜誠可以擦高空玻璃的話,那可就是兩隻壁虎了,這要給那些小高層寫字樓裏的小老板們多大的驚喜啊,可惜那小子犯慫,不敢在外麵下樓,一個驚喜就這麼破滅了。
因為杜誠那小子隻能擦裏麵的玻璃而不能擦外麵的玻璃,所以他的工資隻有張朝貴的一半,一個月一千五,不過他幹的活比張朝貴的還要多,有那些小老板們當麵的折騰,他們不玩死杜誠才怪!
“唉,阿杜啊,把我們辦公室的地板順便打掃一下吧!”
“阿杜,阿杜,這兒還有個大手印,沒有擦,趕緊過來擦一下!”
“小杜,來,給姐姐倒一下垃圾桶!嗯,小杜真乖,晚上陪姐姐看電影吧!”一個五十多歲抹著濃妝的大媽翹首弄姿變著嗓子說道,這老女人看杜誠水嫩,想老牛吃嫩草了!
張朝貴在底下左等杜誠不下來右等還是不下來,他忍不住了,帶上了自己的行頭就向小高層裏麵走去,不用想他都能猜出來,杜誠被那些小老板們給攔截住了,果然,等他看到杜誠的時候,杜誠正和一個老女人在那拉拉扯扯著。
“吆,陳大姐下班了還不回家做飯,在這裏拉著我小弟幹嘛?不怕別人風言風語啊?想玩可以找我啊,我借這個給你玩!”張朝貴和這些家夥打了十幾天的交道,自然知道這老女人想幹什麼,張朝貴說著將自己手中的玻璃擦遞了過去,淫邪的笑了笑。
老女人白了張朝貴一眼,罵了聲神經病,扭著屁股走了。
“張哥,多謝你了,可是你以前沒有這麼壞吧,竟然要把這個東西給他玩,張哥,你太邪惡了!”杜誠走到張朝貴的身邊,小聲的說道。
“沒辦法,環境所逼,我才來的時候,被這好色的老女人吃了好幾次豆腐,後來我變聰明了,一碰到她就瘋言瘋語的說她,終於,她不敢惹我了!這些家夥整天憋屈在這個格子大小的辦公室裏,早就心理憋出毛病了,以後啊,你就進來幹自己的活,別理睬他們,一理睬他們,他們就會沒完沒了!”張朝貴說著,拿著自己的行頭大搖大擺的帶著杜誠走進了電梯。
杜誠這次算是開眼了,不過他隱隱約約覺得他所認識的張哥不是那個在波羅阿KTV裏的張哥了,那時候的張朝貴單純木訥,哪有現在這麼油嘴狡猾。
原來,人都是會改變的。
張朝貴帶著杜誠回到了何碧水的家之後才想到了一個極其嚴重的問題,本來張朝貴和花榮已經住了一個房間,何碧水家總共就三個房間,何碧水自己一個,何伯老夫妻一個,現在多了一個杜誠該怎麼辦呢?
何家人心裏倒是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讓花榮去和何碧水睡,當然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滴!
“要不,我睡地板吧!”吃過話後,杜誠看著盯著他的這一群人弱弱的說道。
“睡地板睡個毛啊,這地板這麼髒!咱們現在出去找找房子!”張朝貴拍了一下杜誠說道,他不想再住在何碧水家了,早上何伯問他的事他還沒有回答呢,現在不溜,估計過幾天就是何伯趕著他走了。
可是,現在到哪去找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