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榮咬字清楚,字正腔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天台播音,老胡和老謝想不到花榮還有這一手,一時間站在花榮身邊有些發愣。
那些老少爺們大哥大嫂叔兒嬸子的什麼,聽到張朝貴的話後都將頭伸出自家的小窗戶口看了看,看到花榮赤膊著拿著一個高音喊話喇叭,麵麵相覷之後,都是關窗戶門的聲音。
自此以後街坊鄰居們再也不敢說什麼閑話了,看到花榮張朝貴兩人,眾人想躲避瘟神一樣躲開了他們,花榮他們自然落得個耳根清靜。
花榮就在奶爸的這條路上勇敢的幹了下來,幾天的磨練之下,對於兩個小寶貝的習性也有所了解,久而久之,這兩個小寶貝竟然離不開花榮了。
張朝貴不得不感歎命運的無常,花榮找到了一份好工作,這份工作不僅充滿了樂趣,而且高薪,一天480的工資,滿打滿算怎麼也得有300塊錢落入腰包,這要是一個月幹下來,可就是上萬啊!
花榮似乎故意刺激張朝貴,正好張朝貴身上的錢用完了,整天混跡在花榮的寶貝之家,白天他就在寶貝之家照顧兩個小寶貝,晚上還得和花榮擠著睡在一起,花榮不給張朝貴錢,於是,我們可憐的小貴連去勞動廣場坐個公交車的零錢都沒有了。
“花哥,你不能見死不救啊,好歹給個十塊錢讓我坐個公家,喝個茶吃個包子,才有力氣找工作嘛!”
“不給,你不是很牛逼麼,我看你現在還能不能繼續牛逼”
“花哥不要嘛,給個十塊錢噻,我馬上就出去找工作!”
“你再和老子發嗲,老子大拳頭揍死你!”
張朝貴最終還是徒步走到了勞動廣場,一天轉了下來,又是一點兒收獲也沒有。
堂堂南海大學的學士學位證各家公司的招聘人員看都不看一眼,南海大學?什麼學校?聽都沒有聽過,但是他們表麵上還是裝出客客氣氣的樣子說道:“同學,你們南海大學是一家211國家重點大學,像你們這種高材生不應該在我們這樣的小企業發展,門口的DELL還有隔壁的三星另外還有對麵的摩根斯丹利,那些外企才是你應該去的地方!”
“同學,你真的很優秀,但是我怕你在我們這裏會埋沒了你的才華,而且我們這種小企業的廣告隻要街頭的小廣告作坊就能做出來,不需要什麼廣告設計師。”
“同學”
“行,你別說了,我走還不行麼?學位證和畢業證還我!”張朝貴白了一眼招聘人員說道,對方連忙將張朝貴的學位證和畢業證遞了過去,感覺他們拿在手上的不是學位證明,還是兩個燙手的山芋。
“同學不送不送,祝你前程似景!生活幸福美滿!”招聘人員亮著一口鑲金的牙說道,張朝貴看到那家夥的牙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心裏想著,這要是帶一個釘錘,將這些金牙一個個的給敲下來,恐怕也得賣不少錢……
命運總是無常,張朝貴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大學畢業找一份工作會這樣難,難道四年花費將近十萬塊錢換來的文憑這時候一點用都沒有嗎?張朝貴想破自己的腦袋都想不出來。
轉來轉去,張朝貴在一個公告欄麵前停下了腳步,上麵紅紙黑字的寫到:“誠招膽大心細的清潔工,學曆不限,男士優先,年齡18周歲到36周歲,黨員免麵試入取,月薪最低三千,不加分成!”
張朝貴看到這條告示,心裏動了動,看來在美好的社會主義國家,勞苦大眾的待遇還是蠻不錯的嘛,竟然黨員還免麵試入取,早知道大學的時候聽團支書王小炳的話,加入偉大英明的黨就好了。
他在這條告示麵前轉來轉去,最後一狠心鑽了進去,不到兩分鍾就被裏麵的工作人員給趕了出來。
“想白吃不幹事,還真想的美!”
“不是說擦玻璃麼,擦玻璃誰不會啊?我怎麼就像吃白食了。”
“什麼擦玻璃,你以為那麼簡單,高空擦玻璃你以為誰都能能幹?”
“反正我就能幹!”張朝貴憤憤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