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說變了就變了,速度是讓人想象不到的,就向昨天濮影還在為欠下小說網站的兩萬塊錢著急,現在他已經是零市最強人物六六手下的小弟,煩人的小說不用再寫了,他已經和小說網站斷了所有聯係,以後雙方井水不犯河水,天各大道人自行之,要是在四年前他一定不屑於在六六的手下混口飯吃,但是現在世道變了,他也跟著變了。他終於意識到錢是一個好東西。
錢,讓多少黑的事情變成了白的,錢,又讓多少不相愛的人睡在了一起。錢雖然不是萬能的,但是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能的,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是人類社會自古以來有了群體之後,無法改變,一直被人默認的事實。
張朝貴不答應和濮影同投六六手下,張朝貴骨子裏的堅持是濮影所撼動不了的,人各有誌,要是放在以前,張朝貴或許會勸說濮影幾句,可是現在,他一句話都不會說了,他尊重濮影的選擇,他們都長大了,每個人都應該有各自的選擇,每一個人也應該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任。
在濮影投往六六的第一天晚上,濮影就開著奧拓車跟著六六後麵走了,臨走之前他和花榮張朝貴見了一麵,張朝貴不讓濮影將他已經投靠六六這件事說給花榮聽,濮影自然也就沒有再提。兄弟三人匆匆分手,張朝貴隱隱約約感覺濮影和花榮的關係遠遠不如以前了,花榮看不慣濮影的浪蕩和輕浮,濮影看不慣花榮的倔強和固執,兩人就像兩支反方向射出去的箭,兩者之間距離越來越遠。是不是長大了以後,我們許多人的堅固關係就這樣一點點的破滅了?
張朝貴和花榮兩人並沒有在巢湖找到合宜的工作,開始的兩天,兩人還能感覺撐著下去,可是到了第三天,兩人心裏都感覺到一股莫名的煩躁,下午的時候兩人還是去了趟勞動廣場,反正閑著無聊也是無聊,還不如去那地方碰碰運氣。
盡管如此,兩人還是沒能碰上什麼好運氣,仍在招聘的還有幾家企業,一聽張朝貴和花榮是應屆畢業生,他們連張朝貴和花榮的簡曆看都不看,在他們眼裏應屆畢業的本科生到現在還沒有找到工作,能力肯定不行
一個樣貌有點猥瑣,但是專科畢業的家夥順利通過了一家巢湖本地化工企業的麵試,因為花榮和張朝貴兩人這兩天跑勞動廣場跑得比較勤,所以這家夥認識了花榮和張朝貴,他有些看不起到現在還沒有找到工作的花榮和張朝貴,;路過張朝貴和花榮的身邊時嘴巴一漏縫說了句:“可憐的本科狗”
話還沒有說完,花榮就直接一拳打了過去,這幾天花榮憋了好大一口氣,正好遇到一個欠扁的,他怎麼可能會放過。
“艸你媽逼的本科狗,大廳廣眾之下竟然打人我現在就打電話給派出所讓民警來抓你們!”這家夥被花榮揍成了豬頭,對著花榮和張朝貴遠去的背影恨恨的罵道,可是周圍人沒有一個理睬他的,罵了一會兒,感覺沒人在聽他罵,隻好哼著小調拍拍屁股走了,好像不是他被花榮打了一頓,而是剛才他把花榮和張朝貴狠狠的打了一頓。
何碧水因為巢湖本地的戶口,被巢湖的一家品牌服裝公司給看中了,做了營銷部的經理助理。白天沒有時間趕過來看花榮,但是每天晚上倒是早早的去迎客鬆酒店看花榮,花榮不知道和她說了多少次,不要再來看他,不要再抱有什麼不切實際的幻想了,但是何碧水依舊一廂情願,當一個女人堅持起來,也是很怕人的,反正花榮和張朝貴這一次算是徹徹底底的體驗到了。
在每天渾渾噩噩的忙碌中,七月就這樣拖著自己慵懶的尾巴溜走了,八月初的一天,張朝貴和花榮收到了一條讓他們高興的消息,終於有一家公司肯收他們了,但是隻是通知他們去勞動廣場麵試,也沒有說多少工資,等到兩人急衝衝的趕到勞動廣場時,卻發現是一家家政服務行業的公司,問張朝貴和花榮有沒有興趣從事公關工作
花榮當場就翻了臉,動手打了人,什麼公關工作,其實就是要讓他們當鴨子,花榮揍了幾個人之後,就和張朝貴準備撤走,但是還沒有走出勞動廣場門口,就被一群人給攔截下來了。
帶頭的竟然是老狼,被張朝貴和花榮給胖揍一頓過的大傻和刀疤也在其中,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一時間劍拔弩張,空氣中氣氛似乎降低到了冰點。
“咿”人群中有人長長驚訝了一聲,眾人紛紛向那人看去,張朝貴也向那人看去,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反而嚇一跳,這家夥不是張朝貴以前在陵南波羅阿KTV中的下手杜誠麼,怎麼現在這家夥會呆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