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兒膝下有黃金,士可殺不可辱,要讓張朝貴濮影花榮這三個血性漢子下跪就是件不可能的事,這三人不是街頭混混,也不是混世太歲,他們隻是無意中和六六相遇,要按照所謂的江湖規矩來辦事,對於這三人來說是根本就行不通的。
“六爺說讓你們三個跪下,你們三個沒有聽到嗎?”大傻這時候有底氣了,張著喉嚨就向張朝貴花榮三人吼道。
“我要和你打,一切都是因為我引起的,我跟你們走,你們把我兄弟給放了!”濮影站起身,指著六六說道,大傻和刀疤臉聽說濮影要和六六打架,兩人笑的在地上爬起滾來,他們想不到剛才被他倆打趴下的濮影竟然有勇氣挑戰六六,有個成語叫什麼來著,以蛋碰石,在他們看來濮影連個雞蛋都不是,雞蛋好歹還有個硬硬的蛋殼,濮影就是一塊水嫩嫩的豆腐。
六六略帶讚許的看了看濮影一眼,想不到這家夥在實力懸殊之下還敢向自己挑戰,最為難得可貴的是,他提出自己跟著六六他們走,卻要求讓他們把他那兩個兄弟給放了。六六雖然年輕,但是兄弟情義看得格外重要,要不是礙著老狼的麵子,他都想和這三人好好聊聊。
“小影,我幫你,那個誰,你那麼厲害,我們兩個打你一個!”張朝貴放下懷裏的花榮,和濮影站到了一起,六六看著這兩人,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他六六要是能有這樣的兄弟該有多好。
“好,還是那句話,打贏我,不,你們兩隻要打倒我就算你們贏,贏了之後你們走,要是輸了,和之前一樣,磕頭!”六六依舊冷冷的說道,其實他的內心早被這三個名不見傳的小家夥給感動了,就連一旁的老狼都覺得眼眶有點濕潤了,瞅了一眼到現在還傻傻跪在地上的大傻和刀疤,看這三個年輕後生卻是越來越順眼了,要是這三人能被我老狼所用,那以後可不就是為我擋刀子擋槍口麼老狼不免做起了白日美夢。
“你這話當真?隻要我們弄倒你就算我們贏?然後你就放我們走?”張朝貴確認了一遍向六六問道,六六莊重的點了點頭,道上混的,說出去的話就是承諾,要是自己的承諾都實現不了,以後該怎麼在道上混。六六唯一不高興的是,剛才張朝貴提到了許威的名字,上次許威明明是和阿宮小夏合力將他打暈的,還是阿宮利用卑鄙的手段,將電棍當成飛刀用,這才電到他的。
結果江湖上越傳越離譜,說六六根本就不是許威的對手,被許威兩三腳就踢翻在地,每想到這裏,六六的心裏都會痛一次,剛才如果張朝貴不提許威的名字,或許他就放他們走了,提了許威的名字,這件事他誓不罷休。
張朝貴和濮影對望了一眼,兩人心裏都明白,就憑他們兩個的能力,正麵打倒六六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濮影用眼角看了張朝貴一眼,頭向左邊甩了一點,張朝貴立馬會意,濮影這要用當年高中他們在陵中玩操大樹的絕招,就是先抓被草那人的雙手,再順勢下擺,抓住兩人的雙腿,再有兩人趁機抓住之前被草那人被抓的雙人,一個大活人就那麼輕輕鬆鬆的被人舉了起來,看來今天隻有試一試這一招了。
六六見這兩人眼神閃來閃去,卻不知道這兩人到底想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他卻不知道張朝貴和濮影這兩人用眼神對視就像平時兩人說話一般,這是長久以來鍛煉下來的默契。
濮影猛的一點頭,和張朝貴兩人幾乎同時向六六奔了過去,六六順勢一手一邊準備抓住兩人,卻見兩人幾乎同時撲倒在了地上,一把猛抱住了六六的兩腿,六六還沒來得反應,就被張朝貴濮影兩人口中喊著一二三,硬生生的給扯住了,六六兩腿上的力道雖不如手臂有勁,但也不是張朝貴濮影兩人想掀倒就能掀倒的,一時間兩人隻能死死的抱住六六的雙腿對峙著。
六六一邊一手扒在了張朝貴濮影兩人的肩頭,兩人都感覺到肩膀上一股鑽心的痛,濮影更是疼得仰著頭長大了嘴巴,嘶吼著,他一不做二不休,幹脆頭一低,一把咬住六六的小腿肚,張朝貴見濮影咬了下去,自己也連忙咬住了所抱著的六六的右邊的小腿肚。六六感覺到腿上兩股刺痛,腿力一酸,張朝貴和濮影兩人再猛地一扯,硬生生的把六六給扯跌倒了。
這一下不禁讓老狼花榮看的目瞪口呆,就連跪在地上的大傻和刀疤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敢情這兩人不是人,是兩條不要命的瘋狗啊,這咬了六爺,六爺一發火,這兩人不死也得傷啊。
可是結果更讓他們大跌眼鏡,六六詫異的看了張朝貴和濮影兩人一眼,從地上爬起來之後,什麼都沒有說,看了看老狼,老狼當然知道六六的意思,六六說過隻要弄倒他就算張朝貴他們贏,現在老狼就算自己想反水為大傻和刀疤做主,六六都不會答應。
“六爺,他們可以走,但是那個騙我們錢的家夥是不是應該留下?”老狼附在六六的耳邊輕輕的說道,六六看了老狼一眼,知道這是老狼為自己的手下討個說法,要是這個條件都不答應老狼的話,估計老狼以後在自己的手下麵前難以混事,想到這裏六六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