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榮被張朝貴折騰的坐都坐不好,不過看到張朝貴睡著了,他也不好再說些什麼,隻好一個人看著車窗外黑乎乎的夜景想心思,不知道他們這樣子究竟什麼時候才能趕到溫州。
濮影開著車匆匆上路了,開始的時候表妹還小聲的問一些濮影最近過得好不好的問題,濮影因為要專心的開車,並沒有好好的和表妹說話,後來整個車廂裏都沒人說話,車廂裏靜悄悄的。表妹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而後座上坐著徐靜和何碧水。
開了兩個多小時後,濮影感覺到一陣陣倦意,這幾天為了賠償網站合同的那件事他似乎已經蒼老了好幾歲,好幾天都沒有睡上一個好覺,好不容易東湊西湊他還是隻湊了三萬塊錢,加上張朝貴答應借給他一萬,現在他還缺一萬塊錢。而就是這一萬塊錢,讓他實實在在沒有什麼好辦法去彌補這個大洞,看來寫小說這一條路真的走不通。
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卻從口袋裏掏出一包香煙,這樣子要是被交警捉到後肯定是要罰款的,隻是這時候正是大半夜,估計也不會有什麼交警,他要提神,不然他一不小心睡著了的話可就不單單是他自己一條命那麼簡單的事了,現在車裏可是坐了四個人。
“沒有,到現在還沒有一點兒消息,我來了之後就跑到事故調查小組那邊問,他們說沒有看到一個叫做朱情的人。”孫繁略帶沮喪的說道,張朝貴聽到孫繁的話之後懸著的心稍微好過了一點。這麼說朱情應該沒有遭遇生命危險,相對而言,這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可是到現在沒有朱情的消息,確實不是一個什麼好兆頭。
“翰子和他的兩個朋友也在這列動車上,他們三都沒事,現在被救援人員安排到溫州市區去了!”孫繁繼續向張朝貴說道,孫繁口中的翰子就是葉翰,想不到他也在這輛動車上。
“朱情沒有和翰子呆在一起麼?”
“他們不在同一節車廂裏,我也是一個小時接到翰子的電話才知道他也在這輛車上。”
張朝貴和花榮一咬牙,這樣等下去還真的不是什麼辦法,救援現場實行了警戒標誌,張朝貴擠了過去,找到一個看樣子是現場指揮的人,還沒有來得及問話,就被兩人身邊的兩個穿製服的警察給架到一邊去了。
“你們幹嗎?我是來找人的!”張朝貴掙紮著向身邊的警察吼道,可是那兩人根本就裝作沒有聽到張朝貴的話。
等架遠了一段距離,其中一個警察指著不遠處的一個小屋說道:“找人去那邊登記!”
花榮見兩個警察駕著張朝貴向另一邊走去,他連忙跑了過去,他可看不爽自己的兄弟被別人欺負,當他趕到張朝貴身邊的時候,那兩個警察將張朝貴放了,幸好放了,不然這時候花榮肯定會揮拳揍人的。
“你們拽什麼拽?”花榮輕蔑的看了兩個警察一眼說道,警察隻當花榮是情緒激動的家屬,並沒有理會花榮,徑直走了。
“你沒事吧?”
“我沒事!”張朝貴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向家屬接待處的小屋走去,可是現場除了家屬還隻是家屬,乘客一部分被轉移到市區乘車走了,受傷的一部分被送往了溫州市區各個醫院,現場想找人的線索幾乎徹底的斷掉了。
張朝貴和花榮在登記處詳細說了些有關於朱情的特征,工作人員記下了他倆的手機號,說一有消息就會通知他倆。
兩人登記好信息之後就向孫繁身邊走去,遠遠的看到孫繁身邊圍著好幾個人,他倆走過去一看,原來是濮影帶著徐靜劉娟何碧水他們來了。
“小貴,怎麼樣?有情姑娘的消息嗎?”濮影關切的問道,張朝貴搖了搖頭。
“這樣不行,他們不找我們自己找!”沉默了半天的孫繁站起身來說道,眾人一起看向了孫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