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濮影。”
“職業!”
“自由工作者!”警察局裏,濮影低著頭回答到,他揉了揉頭上烏青的痕跡,他知道無論他再怎麼解釋,這些警察都不會聽他的。到了警察局之後他才知道雲鵬因為許落的出逃報了案。報案的證據是許落的電話怎麼也打不通,並且他是許落以前的男朋友,兩人的關係一直一來都不是很好。濮影抬了抬頭,斜斜的瞥了瞥眼前這兩個所審問他的警察,感覺到一股莫名的痛心,原來在這個世界上,有時候真的黑的能變成白的,白的也能變成黑的。
“你挾持失蹤人員的意圖是什麼?”一個小胡子警察沉著臉向濮影問道,濮影不知道現在許落在什麼地方,而現在唯一能給他證明的人隻有許落,他總不能告訴他對麵的警察,他大晚上帶著許落從杭州趕到舟山看海,然後在舟山和許落發生性關係。
“沒有什麼意圖,我隻是想見她!”濮影不再做任何無意義的爭辯,他臉上的傷痕和身上的淤青就是他之前說明真相所帶來的附加物。
“相見一個人沒有別的方式?非要走這麼極端的一條路?”
“我錯了”沒有人能理解濮影說出這句話時心中的苦楚和無奈,他認錯了,承認了一個根本就沒有發生過的錯誤,他認輸了。
而另一邊的警察局貴賓接待室裏,許落一言不發的坐在雲鵬的身邊,雲鵬臉上依舊是一股吊兒郎當、滿臉不屑的樣子。
“李隊長,謝謝了,晚上我和虎哥請你吃飯!”
“都是自家兄弟,不用那麼客氣!”李隊長搖了搖手說道,臉上一股嚴肅,但是看模樣,怎麼也覺得這是一個維護正義的有原則的公職人員,可是這個世界的真相總是和想象之中有著太多差別。
“李隊長,你看證據是否夠了?”雲鵬接著問道。
“這個就要問當事人的意見了!”李隊長目光如炬的看了看許落,帶著一股對於弱者的憐憫,甚至帶有點說不出來的同情。
“這個好辦!”雲鵬的眼睛眨著精光說道。
“好,等會兒帶當事人去準備材料,我先忙別的事去了!”李隊長說完轉身走開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許落看到李隊長走遠之後向雲鵬問道。
“呦,你終於說話了,我還以為你被嚇傻了不知道說話了呢!”雲鵬狠狠的瞪了一眼許落說道,這次他動用了他全部的人際關係,就是想將濮影置於死地,本來他不想這麼整濮影的,可是許落卻從他身邊逃走了,他必須要讓許落長一點記性。
“你放過他好不好?”許落說著抓緊了雲鵬的胳膊,眼裏瞬間彌漫出一股淚水。
“你別,你別,現在不是我放不放過他,而是你放不放過他,所有的後果都是你造成的,你應該明白的,要不,我先給你打個電話?”雲鵬說著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媽,你別擔心了,我找到小落了,她現在很好,要不要讓她和你說兩句?”雲鵬說完將手機塞給了許落,剛才那個電話是打給許落媽的,許落媽是雲鵬控製許落最有效的一張籌碼。
“媽,我沒事,我很快就回陵南看你,沒事,我隻是和雲鵬吵架了,現在好了,你……你別擔心!”許落說完這一句立馬掛斷了電話,她眼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的從眼眶裏滾了下來。
“你放過他,什麼條件我……我都答應你!”許落嚐試著和雲鵬談條件,她現在終於知道濮影無論怎麼樣都鬥不過雲鵬的。
“你還有和我談條件的資格?那窮小子有什麼好?你為什麼總是不能忘掉他,你別忘記了,你從始至終都是我雲鵬的女人,你是我的女人!”雲鵬壓低著聲音向許落問道,他的心中淤積了一股從來沒有過的怒氣,他想不通為什麼許落就那麼迷戀著濮影。
“那我有什麼好,為什麼你就不能放過我,我已經什麼都給你了”
“嗬嗬,那是因為我喜歡你!”
“可是我喜歡他!”許落不甘示弱的向雲鵬說道,她永遠都不能理解為什麼雲鵬總是帶給她無盡的傷害,就像她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能帶給濮影那麼多傷。
“許落,濮影給不了你幸福的,許落,答應我,以後別再犯傻了,別再找濮影了好不好?所有的一切我都可以不在乎,但是我不得不在乎你,許落,你隻是我的女人!”雲鵬一改往日輕浮的樣子,認真而又真摯的向許落說道,許落這一刻心又軟了,難道真如雲鵬所說的,濮影不適合她?
“你放了他,我向你保證我以後再也不會找他。”許落慢慢的說道,眼淚通過臉頰流到了嘴唇裏,讓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苦澀。
有時候我們並不是不愛一個人,隻是我們不知道該如何正確相愛,上帝總愛開各種各樣的玩笑,他喜歡看著我愛著你,你愛著他,而他愛著她的鬧劇,他唯恐天下不亂,隻是想證明,在這個浮沉跌宕的年代裏,我們似乎再也找不到那種純粹的感情,塵世間的種種總是無意打擾了原本單純美好的秩序,或許隻是為了讓我們在日後某個瞬間想起我們那顛沛流離陰差陽錯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