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說了,你們以後在杭州好好的吧,有什麼困難記得給兄弟我打一個電話,至於小影,我對他還是以前一樣的,小貴你也別想太多了。我大概七月二號就要去上海了。不影響不影響,我們幾個還是有很多機會相見的!”孫繁說著就站起身向前台結賬的地方走去,座位上就剩下花榮和張朝貴了。
“貴比,走不走?”
“等會兒吧,我想再坐一會兒。”現在正好是下午四點,陵南城經過一天的炙烤顯得格外的悶熱,張朝貴自然不願意現在離開UES有空調的座位。USE裏有許多今年高考之後的學生,像四年前的張朝貴花榮一樣,他們也喜歡在這裏喝上一杯冷飲,然後賴在座位上打一下午甚至一整天的撲克,這是他們悠然而又難忘的時光。張朝貴盯著四處明亮澄淨的眼眸,心裏一陣陣羨慕,這裏的大部分學生對以後的大學生活充滿了希望,他們在這個刻骨銘心的暑假之後就能邁進他們以前最為期待的天堂。可是,他們不知道,他們當中大部分人所將要去的大學,都隻是一個埋葬他們青春消磨他們理想的一個地方。
怪不了誰也恨不了誰,那將是一條他們無法選擇的路,要麼被同質化可悲的社會機器,要麼注定消沉墮落虛度年華,很少有人會學到自己真正應該學到的東西,也很少有人能上到他們曾經無比期待無比想象的大學。
這將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都是沒有人可以改變了的人生之路,無數人進入大學,又有無數人從大學裏出來,無數人意氣飛揚又有無數人低頭暗殤。
張朝貴和花榮就閑聊了半個小時之後花榮也要離開了,孫蠻蠻下午五點從銀行下班,花榮要去接她,頓時座位上隻剩下張朝貴一個人了。
過了一會兒就有幾個模樣像高中才畢業的學生來到了張朝貴的旁的座位旁坐下。張朝貴本來和孫繁花榮兩人占得是一個四人的桌位,現在孫繁和花榮都走了,就有三個座位空著了,因此這幾個學生看中了張朝貴的桌位,就過來坐下了,那意思很明顯,就是想讓張朝貴讓桌。
“大哥,你會玩鬥地主嗎?”看到張朝貴似乎沒有讓座的樣子,一個紮著馬辮的有點黑瘦的小女生向張朝貴問道,她的兩個同伴,一個戴著眼鏡有點小胖的男生和另一個個子比較高挑模樣一般的女生都向張朝貴看去。
“額,這個會的,我是不是妨礙你們打牌了?”張朝貴見小女生向他問話連忙說道,這樣子被人占桌的事以前他也幹過,因此能理解小女生說話的意思。
“那大哥你和我們一起打牌吧,我們這正好缺一個人呢!大哥你是工作了還是在讀大學啊?”小女生機靈的再次回答到,她看張朝貴模樣比他們稍微大了一點,有看到張朝貴一個人坐在一張桌位上,因此猜測張朝貴是不是仍然在讀大學。不是在讀大學就應該是工作了,可惜他都猜錯了,張朝貴現在既不讀大學也沒有工作。
“你們是高三的畢業生?陵中的?”張朝貴沒有回答小女生的問題而是直接向小女生問道,在陵南所有的高中裏陵中距離UES最近,而且看這三人質樸的打扮,他應該就猜的差不多七八分了。
“嗯,我們是一個班的!”
“哦,你們考的怎麼樣?”現在已經是六月三十號,高考分數應該早就出來了。
“我們三個都過了重點線,大哥,你還是和我們一起玩牌吧!”機靈的小女生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張朝貴見這時候回家也沒什麼事,就和三人玩起了撲克。在聊天的過程中張朝貴得知這個機靈的女生名字叫何雨蝶,那個戴著眼睛的的男生叫王強,而那個身材高挑模樣一般的女生叫蕭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