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程景一個人出去了?想到這裏他走出東吳漁家的大門,這才發現外麵已經霹靂啊拉的下起了大雨,滂沱的大雨隨著一陣陣風形成了一道道搖晃的雨幕,風雨飄搖之間猶如老天末日之前的狂嘯怒吼。
大雨中甚至看不到街道上有任何行人,隻能聽到一陣陣嘈雜的雨聲和不時傳出的轟隆隆的雷聲,東吳漁家的門口站了不少前來躲雨的路人,張朝貴大聲的呼喊著程景的名字卻仍然沒有人回應。
下這麼大雨,程景究竟去哪兒了,想到這裏他心裏一片焦急。他看了看四周,沒有程景的身影,難道程景一個人先回他家了,想到這裏他踉踉蹌蹌的在雨中向他家的方向走去。
“程景!”“程景!”
大雨瞬間淋濕了他的全身,也讓他清醒了不少,片片冰涼的雨點打在身上,仿佛在拷問他的心靈。如果說之前他還一直想著燕子想著過去,那麼這一刻他隻單純的想著程景,躲雨的人群不停的在叫他回來,可是他當作沒有聽到,他隻想找到程景,剛才是他把程景弄丟了,現在必須由他找回來。
“你說什麼?貴比一個人出去了?”包廂裏花榮不可思議的向孫繁問道,孫繁點了點頭。
“花哥,你去找小貴吧,我還要在這裏陪他們。小貴今天好像喝醉了,外麵下大雨,你帶把傘,別把自己淋濕了。找到小貴和程景姑娘後和我說一聲。不影響,不影響。”
電閃雷鳴的瞬間,一道閃電劃亮了昏暗的夜晚,大雨中的路燈發出微黃的熏光,張朝貴隻覺得自己迷迷糊糊,似乎要墜落到另一個世界。
“程景,你在哪?我愛你!程景!”張朝貴邊說邊扯著自己頭上的紗布,經過雨水的淋濕後,白色紗布被他一扯就扯掉了。扯完頭上的紗布之後,他開始扯自己的上衣,可是他腳一軟,跌倒在地上,整個人跌到在泥水裏。
他喉嚨翻滾著,這時候他什麼都不想,隻想見到程景。
在東吳漁家躲雨的眾人看到張朝貴在雨中跌倒了,出來了幾個人趕到張朝貴的身邊,將張朝貴扶了起來,想將他拉到屋簷下,可是張朝貴依舊掙脫。甚至和拉他起來的幾人拉扯了起來,幾人見張朝貴這副德行,又將張朝貴放倒在地,不管他了。
張朝貴在泥水裏翻了一個滾,他掙紮著自己爬了起來,可是他感覺自己已經醉的走不下去了,正好不遠處有一棵小樹,他搖搖晃晃的走到了那裏,靠著小樹坐了下來。
“那人怎麼了?是不是神經病啊?”
“估計耍酒瘋吧?”
“是今天剛考完試的高三學生嗎?”
“看樣子不像……”
程景剛走到不遠出的華聯超市買雨傘去了,再次回到東吳漁家的門口就聽到了眾人在議論紛紛,距離她五十米處有一個家夥坐在小樹底下,她心裏咯噔了一下,那人不會是張朝貴吧,想到這裏她撐起傘向那邊走去。
“程景姑娘,你怎麼在這兒?貴比哪兒去了?”剛剛走出東吳漁家的花榮看到了程景,程景搖了搖頭,不過這下更讓她相信在小樹下的那個人就是張朝貴,她連忙向那邊跑去。
“程景!”張朝貴又嘶吼了一聲,天空又是一道閃電劃亮了半個天空,這一夜必將是這些人無法忘記的一夜。
“張朝貴,你在幹嘛?”程景終於趕到了張朝貴身邊,看到張朝貴滿身泥水,不由得淚水流了下來。
“妹妹,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你走了!”張朝貴看到程景之後,從地上爬了起來,緊緊的抱住了程景,他不顧渾身的汙濁,隻想緊緊擁抱程景,程景的雨傘隨風落地,漫天的大雨瞬間將兩人徹底淋濕。
“貴比,你瘋了嗎?”花榮也趕到了兩人麵前,有些不解的問道。
張朝貴卻什麼也不管,隻是緊緊的抱住了程景,他覺得無論怎麼樣,他都不願意放開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