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朝貴,對不起……”姚芸似乎想起了什麼,低著頭說道,她一直在心裏為這件事過意不去,要不是那天她差點滑倒,張朝貴為了扶她將自己滑倒了,張朝貴也不可能在醫院裏躺上一個星期。
“對不起我?那你想怎麼樣才算對得起我啊?”張朝貴故意逗著姚芸說道,他挺喜歡姚芸這個時候的樣子的,特別像一個小孩子。
“我不知道,要不,下回你摔倒的時候,我再扶你一次好了!”姚芸想了半天懦懦的說道,她的眼睛紅紅的,昨天醒來之後她就一直守在張朝貴的床邊,一直到剛才張朝貴想來。
“難道我真的就那麼脆弱?我現在想得是,你們是不是在騙我?我怎麼可能會一覺睡了一個星期還一點感覺都沒有?”張朝貴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感覺自己沒什麼事了,但是他還能感覺到頭上厚厚纏著的紗布,又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除了有點痛以外,並沒有其他大礙。
“你不知道那時候有多麼嚇人,醫生說你要是晚送來一個小時,就沒有人能救得了你了,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讓你陪我的。”姚芸說著說著又開始責備自己了,張朝貴卻隻是揚著嘴角看著她,他心裏並沒有怪過誰,隻是一場意外而已。
“你過來!“張朝貴向姚芸招了招手,姚芸疑惑著靠近到張朝貴的身邊。
“你知不知道我現在能不能出院?”張朝貴在姚芸的耳邊輕輕的說道。
“好像不可以吧,醫生說你還要留院觀察的。”姚芸搖了搖頭說道,她不知道張朝貴想幹什麼。
“我想去找孫繁花榮濮影他們玩,我好久都沒有和他們在一起了,可是現在,貌似有點困難!”張朝貴看了看自己一身病服,又摸了摸自己頭上纏著的白色紗布,心有不甘的說道,他現在真想和孫繁花榮濮影那三個小子好好的打上一架,可是偏偏自己現在出了問題。
“你不會想從醫院裏逃走吧?”姚芸問道,她看到張朝貴一臉無奈的神情,似乎能猜到了幾分。
“姐姐,我不是想逃,我隻是覺得我好了,不想再在這裏呆了,我看到這裏的護士有點害怕,小時候打針打怕了,怕他們給我打針!”張朝貴枕著雙手,看著雪白的天花板,感到一陣深深的無聊。
“我能幫你逃出去的!”
“你說什麼?”張朝貴聽到姚芸的話來了興趣,轉過頭看著姚芸。
“我說我能幫你逃出去!”
“怎麼個幫法?”
“直接從窗口跳出去。”
“從窗口跳出去?你瘋了吧?這裏是三樓吧?”張朝貴看了看自己的病房號向姚芸說道,從三樓跳下去,就算沒跌死也會跌殘,他真的有點懷疑姚芸的智商了。
“我看過許威跳過,一點事都沒有。”
“許威是練過的!你拿他和我比!”張朝貴無奈的閉上了眼睛,聽姚芸說話簡直就是在聽廢話。他還是別想太多了,等會兒老張和王金鎖回來,再和他們商量吧。
姚芸見張朝貴不說話,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不過她太累了,慢慢的竟然睡著了。張朝貴見姚芸睡著了,自己也靠在床頭睡著了,這兩天他總是特別想睡覺。
等到老張夫婦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了,陵南的陰雨天氣的傍晚看起來更像是暮冬,一切景物都變得模糊,下著雨的夜裏,陵南城似乎更加迷離,張朝貴醒來後,看了看並沒有看到姚芸。
“爸媽,我想出院,我不想再在這裏躺下去了!”
“這,這不太好吧?”王金鎖摸了摸張朝貴的額頭說道,她聽到張朝貴說想出院,心裏一陣猶豫,張朝貴之前是中度腦震蕩,做了CT之後雖然沒有發現什麼大問題,但是現在剛醒就出院,仍不免有些擔心。
“媽,我真的沒什麼事了,我從小到大不是一直就這麼磕磕碰碰的嗎?也沒出過什麼事啊,要不明天我們再做個檢查,看看醫生怎麼說!這總可以吧?”張朝貴著急的說道,其實他記者出院不僅是為了找孫繁濮影花榮他們,更重要的是,程景過幾天就要過來了,他一直在等這麼一天,他總需要些時間準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