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朝貴見姚芸趕來了,急忙擋在了姚芸的前麵。
“你擋著我幹嘛?”姚芸有些不滿的問道。
“裏麵有不健康的東西,不讓你看。”
“去你的。誰看了,你幫我告訴李大帥,包廂裏的人全部給我送到派出所去,竟然敢在這裏吸毒,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姚芸說完就轉身離開了,張朝貴聽姚芸這樣說,沒有辦法,隻好進了包廂,卻見裏麵那些赤裸的男男女女已經被李經理控製住了。
他悄悄地走到李經理的身邊,向李經理說道:“姚經理要你把他們全部送到派出所去!”
李大帥點了點頭,一到這個時候就顯示出了他作為前台經理的作用,一年裏他都要遇上幾十回這樣的情況,在波羅阿KTV吸毒的一般隻有什麼都不知道的外地人,本地人根本就不敢來這裏鬧事,最多喝多了在裏麵打打架,但是吸毒與打架想比,情況要惡劣的多也嚴重的多。
等到好不容易讓那些人穿好衣服,警察們也終於趕到了,為首的那個民警拍了拍李經理的肩膀,看樣子他們也是老熟人了。
張朝貴和杜誠見警察來了,也沒有他們什麼事了,正準備向外走,卻看到姚芸一臉驚慌地向他們走了過來。
“張朝貴,你現在陪我去趟零市。”姚芸向張朝貴說道,零市是陵南隔壁的一個城市,距離陵南不過五十公裏。
“怎麼了?又出什麼事了?”
“你別管那麼多,現在就陪我去,車我已經調好了!”姚芸說著就拉著張朝貴狂奔了起來,看樣子今晚真的出什麼事了。
在車上張朝貴才了解到,許威晚上去零市處理泓偉集團在道上的事情,和零市的黑勢力衝撞了,兩方糾結了兩百多人在零市的城郊械鬥,驚動了高層,特地從省裏調來了特警,雙方總共被抓了一百多人,許威也在其中。
張朝貴想不到這種事還真的發生了,難怪許威總說自己過著明天不知道死在哪兒的生活,張朝貴輕輕拍著躺在他懷裏抽泣的姚芸,心裏也亂成了一團。
趕到了零市的警察局,兩人在警察局的門口就看到了喬家父子和一大群人,喬洋見張朝貴和姚芸趕了過來,狠狠地瞪了張朝貴一眼。
“喬伯伯,許威他沒事吧,他現在在哪?”
“小威這回鬧的事比較大,真的不好處理啊。”喬振東搖著自己的光頭說道,喬洋卻一個勁的在那冷笑。
“喬伯伯,許威到底犯什麼事了?”
“對方有人被砍死了,小威沒什麼事,不過一個叫做汪朋的小子被砍成重傷了,現在在零市醫院裏搶救呢。”
“什麼,你說什麼,誰被砍傷了?”張朝貴聽到汪朋的名字不禁一陣激動。
“汪朋,難道小張你認識他?”喬洋似乎很感興趣地問道。
“他現在在哪?”
“零市中心醫院。”喬洋揚起嘴角說道,似乎發生的所有事和他都沒有什麼關係。
張朝貴推開姚芸,招了輛計程車就向零市中心醫院門口跑去。
趕到零市中心醫院,問了好幾個人,才趕到急救室門口,急症室外麵還站著兩個民警和其他幾個人。
“裏麵的人怎麼樣了?”張朝貴跑過去抓著民警的手向民警問道。
“你是他什麼人?”
“我是他朋友!”
“你有他家人的聯係方式嗎?”
“沒有!”
“裏麵的人正在搶救,估計希望不是很大,你最好能幫助我們聯係上他的家人。”民警向張朝貴說道,張朝貴無力地坐在了椅子上,他想不到幾天功夫,汪朋就變成這樣了,他想起那一天許威說要收汪朋當手下時汪朋的一臉高興的樣子,想起汪朋躺在地上被幾個人狠揍不屈服的場景,想起汪朋罵罵咧咧的姿態,張朝貴感覺到一股頹然,一股無能為力的頹然,他在心裏祈求上蒼,一天要留下汪朋,留下這個花季少年,汪朋還隻是個孩子。
過了好久,裏麵穿著墨綠色的醫生走了出來,眾人急忙圍了上去。
“怎麼樣醫生?”
“死了,你們節哀順便吧!”醫生歎了口氣說道,張朝貴隻覺得眼前一片漆黑,汪朋就這樣死了,沒有預兆,甚至沒有再和他說過一句話,就這樣死了,他無力地癱倒在地上,旁邊的人連忙扶他起來了,而這時又有幾個人向這裏趕來,張朝貴看過去,卻是喬家父子和姚芸。
汪朋死了,就這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