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繁將喝過的一瓶水遞給了張朝貴,張朝貴一口飲盡。
“真的好久好久沒有打過這麼長時間的籃球了!”張朝貴撇過頭看向孫繁,孫繁眼裏卻盯著天空裏一隻飄飛的風箏。
“想我們當年也放過風箏呢!奶奶的,想不到五六年的時間就這麼一轉眼就過去了。時間真他媽是一把殺豬刀啊!”孫繁對著天空說道。
以前那一群敢對著天空豎中指的少年現在都哪兒去了?如果現在再有一次聚會,大家一起相聚,是不是依然像當年那樣信心滿懷?
那一瞬間張朝貴想起花榮,濮影,孫蠻蠻,朱情,當年的女神,還有許許多多的人,可惜那群可愛的人兒們都已經飄散四方了。
陵中的體育特長生們依舊在鍛煉,陵中的體育特長生也是陵中的一大特色,365天幾乎天天鍛煉,雖然很累,但是體育特長生在高考的時候要比平常的學生分數低了很多。
“還記得那個比我們小一屆的那個特能跑步的夏銘嗎?他跑著跑著跑到中央體育大學去了,現在是知名的大學生運動員,今年的全國大學生運動會上拿了長跑項的第一名,還有那個作文拿滿分的高考狀業,前不久好像簽證去美國去了。”孫繁又對著天空說道。
那些人都是陵中的傳說,他們的傳奇還將伴隨著陵中的曆史而繼續被學弟學妹們傳遞著,相比之下張朝貴他們就如同沙灘上一粒不起眼的沙子。沒有人注意也不會有人知道他們曾經也從陵中來過。
“記得高三下學期的時候,我還陪女神放過風箏,我們當時一群人還想著考同一個城市,同一個大學,結果我們後來還是匆匆走散了,你現在還知道女神的消息嗎?”張朝貴向孫繁問道。
“女神?你是指燕子?”
“嗯哈。”
“現在好像在安徽海外旅遊總公司當一名涉外導遊吧,她大三的時候好像就在裏麵實習了。最近聽說好像被集團裏的一個老總公子哥給看上了。”
“哎,燕子終究還是飛走了,她對於我來說隻是一個夢,一個我永遠也醒不了的夢。”張朝貴有些失神地說道。
“哈哈,以前誰寫的?坐在我左邊左邊的燕子,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一首詩!你寫的吧?”孫繁笑著說道。
“濮影寫的,真的是濮影寫的,不是我寫的!”
“還賴,那時候你和我同桌,我在你右邊,濮影在你左邊,然後燕子在濮影的旁邊,不正好是在你左邊的左邊麼?”
……
“《嗬,往事》
天氣悶熱下的往事
坐在窗前的少年沉思
嗬,往事
是不是青春的布穀鳥
從遠方銜過來的相思
沉思的少年
這幾年的噩夢
你究竟做過多少次”
夕陽靜靜在草坪操場外的民房下漸漸地落去,晚風靜靜地吹來,讓張朝貴和孫繁不禁感覺到一絲絲冷意。
“阿貴,要不明天我們去西山逛逛?”
“好啊,我無所謂,你能搞到票?”
“廢話,我前兩天還從我爸那拿了好幾張票的,就為明天玩的,明天正好還有我另外幾個同學,翰子也去。”翰子指的是孫繁從小玩到大的哥們,葉翰,以前高中的時候也經常和孫繁花榮他們一起上網玩遊戲吃夜宵。
“還有沒有我認識的了?”
“沒有,不過都是幾個爺們,以前一起玩的。”
“好吧,你還記得那一年我們六個人的五年之約嗎?現在掐指算一下,正好五年了。”高三的時候,張朝貴孫繁朱情孫蠻蠻還有他們的表妹劉娟,葉翰他們一起去西山玩了一次,那天正好是那一年的清明,而如今五年正好過去了,這個約定也差不多被這六個人忘掉了,張朝貴也是剛才偶然想起了這一個約定。
“蠻蠻在杭州,表妹現在還在合肥,我老婆還留在上海,這個約定看樣子這次是實現不了了,我放心底記著好了。”孫繁嘿嘿地笑道。
“好吧,那我明天帶著相機,這段時間我正需要好好散心呢!現在我該回家了,你自己等會兒坐三輪車回去吧!我走了!”張朝貴說完,從草坪上爬起身,向停電瓶車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