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張朝貴要濮影、花榮帶他在杭州逛了整整兩天,直到他媽媽將他的手機打爆了,他才答應他媽媽在27號早上回家。兩天裏張朝貴去逛了花榮和孫蠻蠻讀書的學校,順便也去了傳媒學院看了看,當初他差一點就被傳媒學院錄取了,如果他被傳媒學院錄取,那他應該和濮影是校友了,濮影讀的就是傳媒學院的新聞傳媒記者專業,號稱傳媒學院的最好的專業,可是濮影卻沒有好好珍惜。
其實大學裏每個專業所學的課程都沒什麼兩樣,你要是覺得自己專業的課不夠好,完全可以免費去蹭別的專業的課,大學裏的每個教室的門都是向學生們敞開的,大部分學生都抱怨校園裏沒有學習氛圍,他們卻不知道去校園的圖書館或者自習室看看,那裏麵學習的氛圍並不亞於高中。隻是太多學生在大學裏放鬆慣了,一麵在宿舍裏上著網玩著遊戲談著戀愛,另一麵卻抱怨自己的學校時多麼的不如意,自己專業的就業前景是多麼的暗淡,就算自己學的再好,家裏沒有背景一切又是白搭,可是這些都不過是他們的自我欺騙而已。
勤奮的學生依舊勤奮,有上進心的學生依舊上進,環境隻能影響一個人,最終改變一個人的態度的卻是那個人自己,可惜一般情況下,他們對於這種情景的悔悟太晚了,就像張朝貴和濮影一樣,直到畢業了,才知道那些浪費的黃金時光是多麼的可惜,隻是這個世界買不到後悔藥了。
而在那些寶貴的青春日子裏,他們最終卻迷失了自己,就像風從他們身上吹過去的時候就注定他們會改變各自的方向,再也看不到從前和以後,因為他們自己也距離原來走得越來越遠,沒有人能再次回到原點。除了現在的醒悟,能做的卻永遠算不上彌補。
如果你現在還在青春的日子裏,那麼我希望你可以珍惜好每一天,如果你現在還沒有蒼老,那我希望你可以通過你的努力,讓你的青春駐紮的更久一些。在以後無數的回憶中,隻有你努力過的那段日子才能讓你安心,才能讓你想起,你的青春不僅隻是單純地揮霍過,你也曾為著你的目標努力過、輝煌過。
4月27號的早晨,花榮將張朝貴叫醒,濮影開著他輛二手奧拓送張朝貴去長途汽車站,過不了多少天,花榮和濮影也要回家了,張朝貴開始期待六月份兄弟們的相聚。擁堵的車流,路上濮影一直罵罵咧咧的說著自己的車是多麼的不給力,該加速的時候加不了速,該刹車的時候刹不了車,好像這輛奧拓和他有著什麼深仇大恨一樣。
好不容易趕到長途汽車站,卻差點被車站外麵過路車的票販子坑了一筆,原本七十元的票價黑心的票販子要價一百二,讓已經坐在座位上的張朝貴不得不下車,這時候票販子還問他們討要二十元的服務費,弄的濮影差點和他打起來,不過濮影帶著墨鏡,脖子上一串假黃金項鏈讓人感覺怪囂張、怪能鎮住人的,最後還是花榮拿出手機假裝報警,黑心的票販子才不甘心的離去,這也算是張朝貴回陵南那個小城的一個小小的插曲了。
花榮擠進人群去幫張朝貴買去陵南的汽車票,隻剩濮影和張朝貴兩個人在買票廳外寂寞的抽煙。張朝貴看著濮影笑笑,濮影看著張朝貴笑笑,最後還是張朝貴忍不住和濮影搭話了。
“小影,你剛才要和票販子幹架的時候我還在想,要不要幫你,我倒是希望那個票販子把你狠狠的打一頓,你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動不動就想動手打架,我們不理他不就好了麼!”
“哎哎,我剛才可是幫你說話啊!我這輩子最看不起那些貪小便宜的人了,坑人竟敢坑我頭上來了,要不是剛才你攔著,我從我車上拿棒球棒子抽死那個狗比。”濮影摘下墨鏡,有些發狠的說道,他眼裏真的射出那麼一道狠光出來。
“人家也是為了生活,也怪我們沒有問清楚,光想著貪圖個方便,以為有車就直接上,要是早點來車站買票也不會有那麼一回事。”張朝貴拍著濮影的肩膀微笑著說道,他不知道自己此刻到底想說什麼,剛才那件事他關心的不是票販子給的高價,而是濮影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