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身份後再回來看現場隻覺得更加驚心動魄。
剛進入城堡,隻來得及匆匆看一眼迎麵的巨幅畫像就退出了。但是畫麵內容足矣使每個人感歎。
那是一幅全家福。女主人坐在中間,頭上高戴鑽冠卻表情嘻皮,男主人站在坐著的女主人背後,表情溫柔,身上的黑色盛裝用銀線裝飾,在兩人身旁的小孩反倒一臉嚴肅,或者說麵無表情,他還沒有父親的肩膀高,父親將手搭在他的肩上,他便微微向父母靠去。
現如今他們都死了,俾斯也將死。
奧斯銳蒂的男主人黑輪倒在孩子身前,孩子的母親貝爾蘇家主仍然站立,卻已經死去。
現下倒是明白了女流氓的身份,奧斯銳蒂家的女人從不溫柔。就算貝爾蘇的母親是位名媛,但從小受臭名昭著的惡女溫莎影響的克洛托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的女人帶著自己的女兒在花園中一邊用威士忌澆樹一邊大口喝白蘭地。
奧斯銳蒂家的現任女主人貝爾蘇現在站在俾斯前,手中的長劍抵地,支撐著不倒,身上傷痕累累,脖頸上的傷口幾乎將白玉般的脖子斬斷一半。但若是死去誰來保護她的孩子?隻在殺死最後一名敵人之後這名護崽的女獅才闔上了眼。
同樣在俾斯身旁死去的黑輪也是個傳奇,在與貝爾蘇一道稱為“鎮宅的石像鬼”
之前他一度被稱為“低溫酒”。這是指他的受歡迎程度,據說在童年就有七名適婚少女表示願意等他長大,雖然現在已經結婚但仍有不少未婚少女在詛咒貝爾蘇去死。
這個稱呼也是在描述他成名的那一夜,身為初代種的他卻在戰紀上默默無聞,成年禮的第二天他被父親的政敵故意引到中間森林去“碰巧”遇上血獵小隊,以一己之力擊殺多人,援助的人趕到時他站在血泊中與人對峙,笑得一臉春風化雨,可惜了阿骨打家引以為傲的銀發上沾染著血跡,化不去戾氣。
見有人來幫忙,黑輪·阿骨打回頭,大意的後果是立刻就有血獵偷襲,來不及反應的黑輪隻見援軍中裙帶紛飛,未成年的小吸血鬼踏著小高跟高高躍起,重重地踩在偷襲者臉上,直接踏碎了鼻梁骨。
黑輪·阿骨打和貝爾蘇·奧斯銳蒂就這般相遇,一見鍾情,直到婚後也不離不棄。黑輪的殺名也傳開,如同冷藏已久的好酒終於開蠱,浸人心脾的香味隻顧擴散。
血獵們看著四下的屍體,有血族的,也有血獵的,隻有他們幾個活口。即使這樣他們麵對已經昏迷的俾斯時卻扔不敢下殺手。好似身後的女獅會隨時反擊。
終於還是要處死的,小組長蹲下身去,用槍口抵住俾斯的眉心。
風聲四起,小組長握槍的手從肩膀處斷裂,痛得在地上打滾。遠處再次飛來一枚子彈,取走了小組長的生命,同時從近處的樹林中走出一名人影,似乎是孤軍趕來的援軍。
“你好,我是菠·希金斯。”就像是隨口一提一樣的自我介紹。
來人肩上披著長外套,黑色的長發在頸後紮成一束,嘴上叼著煙卷,架著圓框眼鏡的臉怎麼看怎麼斯文敗類。
“再見。”沒有多說一句話的意思,一聲招呼後遠處的槍聲再次響起,精準的擊穿一名血獵的心髒,血獵們紛紛拿起獵槍瞄準菠,但是遠處飛來的子彈又快又準,人數已剩不多的血獵小組被迅速抹殺,菠毫發無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