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也真是的,傷心什麼,要是換了我定叫那百萬敵軍有來無回!”她嘴角輕輕的勾出一抹笑,不以為然的扶起一邊的耶蒼尤。“姑娘,是也不是?”
我眼角一抖,有些惶恐的瞥著一邊的耶蒼尤,想象著老婆婆那聲姑娘對他的殺傷力。
天語者見我此等模樣不禁笑出聲來,“她就這樣,見這小夥子第一天就硬說人家是個姑娘,後來發現不是姑娘仍舊不肯悔改,始終要叫人姑娘……”
我恍然大悟,難怪耶蒼尤眼皮也不抬一下。
真相一經說破,耶蒼尤恭謙的低了低頭道,“前輩所言在理得很,說不服,戰;既戰,必勝;既勝必殺,以絕後患。”
話音一落,若歸笑著拍手,言語中不無讚同。“說得好,既戰,必絕後患。”想象著那幾個字裏蘊含的殺氣,我心弦一跳,說不服,戰;既戰,必勝;既勝必殺,以絕後患?
原來這就是古代人的生存法則。
“雲兒你還是這副性子,整天打呀殺呀的。都這麼老了,你也該為自己積點福德啦!”一把將老婆婆拉到身後,老者挫敗的勸告著。老者似乎什麼都精通,隻是一麵對這個老女人就開始無奈。無可奈何花落去的無奈。
“老先生你就別說夫人了,我覺得她說的話很有道理,不殺絕如何絕患?”若歸燦然一笑,將腰下寶劍拍得嘩啦作響,似乎立刻便想證實那一句話。我微斂著眸子站在那裏,看著那陽光下風姿絕代的老婦人,心裏的芥蒂漸漸消散。
她生活了那麼大半輩子,見過的血腥不少了,她這種心理應該和我希望豐清諾統一天下是一樣的,與其短期的維護著這種和平的假象,不如一戰消停,以絕後患!
“說了這麼多閑話依舊沒有提到正題委實抱歉的很。”老先生朝我笑了一笑,一隻手依舊被老婆婆抓在手裏。“老夫想問碧瞳一句話,若是墨國有難,碧瞳是否願意回墨國助戰?”
墨國有難,那個墨國,是南宮瑾的墨國,他逼我到這一步,甚至連自己的兒子也忍心下殺手,我何苦回去助戰,搖了搖頭我老實的答。“不願。”
“哇,好姑娘,真是太感謝你了!”
老婆婆猛然撲過來,被她一把抱在懷裏我有些懵然,使勁眨了眨眼看見老先生滿意的撚須點頭我更是不明所以,“前輩,此話怎講?”
“你這麼一來,我家老頭子和小步的賭局就贏啦!我們贏了就可以把他們家的五個孫女兒全部嫁給我三孫子子啦,哈哈哈哈——”
老婆婆越說越興奮,手用力的拍著我的後背。我被她拍得更加迷茫了,隻是拿眼神來看老先生。
老先生溫和一笑,將握在手裏的金笛遞了過來。
我惶恐的接了過來,待看清紫金笛上鑲著的碧玉石時心中驀地一顫。“這笛子是子梟的,對麼?”
老先生勾唇一笑,整張臉都是狡黠,那慧黠的俏皮的笑容,我絲毫看不出他竟然是個年近百歲的老人。“是那小子下棋輸了抵給我的,我可沒有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