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小朵兒快去快回,我們等你的好消息。”
我還能說什麼,我隻能說,“哦……”
“這裏真的是雲霄城嗎?”
“嗯。”
“狼族部落的雲霄城?”
“嗯。”
“就是雲侯住的地方哦?”
“嗯。”
“你真的認識路嗎?”
“嗯。”
當我第n次獲得一個字的肯定答複的時候我決定相信這裏就是雲霄城,盡管心裏還有一絲懷疑。畢竟快得太離譜了,不到四個小時,走了兩千裏路,這馬車用的是火車的速度!
我在馬車裏懶懶的伸了個腰,打著哈欠道:“霓大……”
“叫我霓哢。”我沒料到他會在稱呼上這麼較真,這已經是他第三遍糾正我了。
“呃,霓……哢。”雖然不習慣,但我還是妥協了,現在他是老大,人生地不熟的我不能得罪了他。“霓哢,直接帶我去雲侯的府邸吧。”
“嗯。”他虛晃著鞭子抖在風中,馬車在街道上不緊不慢的走著,旁邊的景物也慢慢的後退。
這裏和月光堡有幾分相似,都是黃沙土屋,沒有一點國都的繁華氛圍,我閑閑的看著周圍,心裏卻莫名的激動,馬上就可以見到雲侯,我能拿到解藥嗎?我……
“雲侯會見我嗎?”我還是藏不住話,一張口就問了出來。
“不會。”
他還是不肯多說哪怕一個字,這樣利落而直接的否定讓我有點泄氣,隱隱的又有些不甘。
西斜的太陽照來,照在他青銅麵具上,那冷冷的青光讓我不寒而栗生生咽下唇邊那聲“為什麼”,我開始保持沉默。
馬車慢慢的向前挪著,不斷的發出依依呀呀的聲音,街上人不算少,都是穿著北方的衣服,款式和月光堡的差不多,隻是繡上的花紋是是祥雲和仙鶴。
我左顧右盼的看著風景,苦中作樂一向難不著我。
“他會讓你進去,沒有人敢不給主人麵子。”他的話很冷,卻隻有一種狂傲,我聽著不以為然卻也不敢反駁。
於是又陷入了一陣沉默。
沉默,沉默,一路上最多的就是沉默,我果然沒猜錯,這個人的確是個悶蛋,大悶蛋!
車駕搖搖晃晃的,幾個顛簸我不由昏昏欲睡起來,這個時間也到了午睡時候了吧。我使勁撐著的眼皮終於拗不過周公的呼喚,一張合便黏在了一起。
“到了。”
冰寒的聲音帶一絲不耐傳入耳中,我一激靈,睡意全無。睜開眼正對上他的眼神,冰冷的陰翳的帶一絲危險。不知道已經叫了多少聲,我很慶幸自己沒有被他擰下頭來,咽著口水猶自後怕。
他在我虔誠而懺悔的注目禮下轉過了身,灰色的披風被夕陽染上一絲怒紅,我聽到一聲極低極沉的警告。“進去後跟緊我,一步也不能差。”
我凜然受命,一步也不敢疏忽,以至於雲侯府長什麼樣子我一點也不知道,唯一知道的一點就是那些佩劍的侍衛,端著盤子的婢女們走過一批又一批,卻沒有半個人出來阻擋霓哢和我,壓根兒當我們是空氣。
我疑惑的同時更不敢掉以輕心,隻是一步一挪,小心翼翼的跟在霓哢身後。
可是他卻不走了,我隱隱的夜感覺到自己的腳下鉻了一個什麼東西,於是也跟著他停了下來。
他很久沒有移動腳步,腳下的那個不知名的東西讓我很不舒服,可是心有餘悸的我又不敢有悖他的警告。萬般無奈之際我隻能苦笑著開口,“霓哢……我們為什麼還不快點走?”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我笑得這麼燦爛他應該不會有暴力事件的吧?
我還沒來得及念阿彌陀佛他就已經回過頭來了,青銅麵具的光冷而淡,我卻感覺到一陣寒氣撲麵而來,心肝一顫,我有一種很不祥的預感。
“你踩到我的靴子了。”
“啊?”此刻的尷尬豈是語言能形容的,我恨不得學鴕鳥挖個洞把自己的頭埋起來。誠惶誠恐的移開我的腳,我朝他笑了又笑,臉上都有些僵硬了還是緩解不了我內心的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