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漫不經心的笑笑道,“本王自認耳力不錯,你不用再三重複。”我被他提醒的莫名其妙的,沒想到他倒是沒完沒了了。“至於我來做什麼,那也得等你娘親回來了我才能和她說,你一個小孩子家家的筆別管大人的事情。”
大人,為什麼這個國家所有的男孩子,特別是富貴人家的男孩子都喜歡稱大?我真是啼笑皆非。“噢,雲朵兒多問了,王爺休怪…”
“王爺”我正想旁敲側擊的套些線索時門外傳來一聲粗獷的男音。
抬頭時一名青衣男子早已進來,他在七王爺耳邊小聲說了些什麼。
七王爺看了我一眼,那神情像是極力憋住笑意。我正想問他為什麼發笑卻見他站了起來。“雲丫頭,本王還有要事,先告辭了。等有機會再來找你玩,你也可以拿玉佩去找我玩。”
“王爺慢走!”我跟著他到門邊,揮手相送。老實說同是兄弟他比六王爺討喜多了。
我思量著他忽然離開很可能是那個青衣武士與他說的話有關,至於話的內容是什麼,我不是很清楚,不過大致可以分為兩種,一是他知道我雲娘去哪裏了;二是他府裏真的有要事。總之不是什麼性命攸關的事情,好不容易才能休三天假我也懶得大費周章的去想。
可有時候,老天爺就是要和你作對,就是讓你不得安身。
我剛搬了把椅子放在院子裏,還沒坐下去,一群紅衣人就湧了進來。
用眼角瞄了一下,我就知道這些人是哪裏來的,也隻有南宮府的家丁才會穿的像螃蟹一樣紅衣服。
一、二、三……一共九個,是南宮瑾的九宮衛!
“雲朵兒,別來無恙啊”
陰陽怪氣的聲音拉著長長的尾音傳來,我不用看也知道是誰,是那個不講義氣的南宮瑾。
一想起昨天的事情我就生氣,我仰頭閉目靠在椅子上,於他的話隻當作聽不見。
“雲朵,我叫你你聽不見?”
他粗著聲音朝我吼,我睜開眼鄙夷的看向他。“吼什麼吼,我又沒聾!”
“沒聾怎麼不回我的話?”他依舊是盛氣淩人的站在我麵前,眼睛看也不看我。
我朝他翻了個白眼,慢悠悠的道,“聽見了就一定要回答,這是什麼道理?”
他皺著眉頭看著我很久,久到我以為都快睡著了他才開口。“我說的就是你要遵循的道理,你聽也得聽,不聽也得聽。”
這次的聲音很輕很和氣,我疑惑不解的看向他,那深棕色的眸子裏竟有一絲清潤的溫柔,要知道這樣的聲音對於南宮瑾來說和熊貓對於二十一世紀的中國一樣,都是寶貝啊!他要耍什麼花樣,知道本姑娘的脾氣,所以硬的不行來軟的嗎?早這樣不就完了。“好啊,現在你說一句我答一句,可以了嗎?”
我從來沒覺得我的笑容燦爛,至少沒有燦爛到讓人發呆。
南宮瑾的眼眸眯成一條縫一直看著我,像道士看妖怪一樣警惕而懷疑,周身都帶著防備。
我不以為意的笑笑,“什麼事情,咱們可以坐下來慢慢談,凳子屋子裏有,不過護衛大哥們的就沒有。”
他背在身後的手忽然伸了出來,狠而準的抓住我的胳膊,為了我的手臂免受摧殘,我不得不我微微立起。
他一向很以看別人痛苦為取樂方法,我這個動作更是大大的滿足了他的虛榮心。他扯著嘴角冷笑著問我,“少爺我什麼時候放你假了,你不去南宮府也就罷了,你竟然讓我撞到你在家裏睡懶覺?”
“食色,性也;嗜睡,趣也。你總不能連人家的興致也要管吧,再說了,我昨天被他打傷了,這是因公受傷,我沒叫你出醫藥費已經很不錯了,你居然還在這裏抱怨我不該睡覺?”本來我也隻是想以一個前輩的姿態給他講一些為人處事的道理,可話匣子一打開就不得了了,越說越生氣,最後一口氣把古今的詞語都用上了!
也許是沒聽懂我的話,有那麼一瞬間我在他臉上看到了迷茫,抓住我胳膊的手依舊沒有鬆開,他道,“我不懂你說的什麼,我隻想問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