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做過一些不幹淨的事情，但是她是……她是有原因的。
她地下了頭，是不是自己做的一切的事情，唐弈詩都是知道的。
過去的唐弈詩是什麼都不說的，就算是知道這些，也是放在心底，重要的是，其實她一直是沒有證據的。
“後位。”
東璃夜回答，第一次那麼認真的看著唐弈詩。
她站在那裏，似乎離得更遠，東璃夜要眯著眼睛才能夠看清楚她的表情。
隻是看清楚了又如何，他還是讀不懂這些情緒。
“皇上果然是知道的。”
沒有去在乎一邊臉色已經蒼白的紫妃，唐弈詩站在那裏臉上還掛著笑容。
“那麼，皇上這麼做，顯然是有自己的目的的了。”
他知道紫妃的目的，知道紫妃做的一切事情，但是他卻沒有阻止。
所以說，這一切算是東璃夜主張的，他掌控著這裏的一切，他看著這一出出戲碼，看著她們勾心鬥角，隻是為了這個後位。
東璃夜沒有說話，他是有私心，他告訴自己，就算是沒有莫梓言，一樣有人為了他爭得頭破血流。
所以他看著這裏發生的一切，但是唯一超出他的預料的，是那個向來隻會默默的站在那裏的唐弈詩，這一次變了。
她不再默默忍受，她竟然站了出來，漸漸的竟然開始嗬斥他。
“是。”
這個回答讓唐弈詩掉下了眼淚，原來真的是這個樣子，她不過是一個棋子，一個隻能夠站在那個位置上麵的棋子，就算是別人已經傷害過來，她還是隻能夠站在那裏。
因為東璃夜，從來就沒有在乎過。
她不否認這句話是多麼的傷人，她也知道自己根本就逃不開。
那蒼白的臉色，今天格外的差。
忍著心口的翻騰，她告訴自己，唐弈詩，你也高傲一次吧。
隻有找回自己，隻有不再那麼懦弱，才會在東璃夜的心中留下一個影子。
她這麼說著，所以低著頭不讓別人看出自己的表情。
她忍耐著咳嗽，忍耐著心口的疼痛。
這樣子的強烈控製自己，倒是讓臉色紅潤來人一些，給人一種錯覺。
“我記得，過去我就和皇上說過一句話。”她再次抬起頭的時候，眼中已經沒有了淚水，除了眼眶有些紅潤，剛才的哭泣就像是錯覺一樣。
她站在那裏，倒是真的有了一些高傲的樣子。
他看著這個樣子的唐弈詩，嘴角掛著笑容。
你果然是在學莫梓言，可是你學得一點都不像。
“你學莫梓言做什麼？你就算是學得再像，也不是莫梓言，也走不進朕的心。”
他加大了音量，這個樣子的東璃夜，有些好笑。
她站在那裏看著他，看著他的憤怒。
“我是在學莫梓言。”
她坦然的承認，她在努力的學莫梓言的灑脫，在努力的學莫梓言的氣質。
可是她學不會，因為，她沒有那種隱忍。
“你學不會的，莫梓言是真的不在乎，而你是在乎朕的。”
他站在那裏，猶如王者般的氣質，唐弈詩微微笑著。
他是這麼認為的嗎？難怪莫梓言要離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