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片刻,潘昊月出言譏諷道:“運氣好而已,已經被我們打的千瘡百孔了,隻是踩了狗屎而已。”
李尚不可置否地笑了笑,並沒有回應。對於這種問題上,爭口舌毫無意義。
突然之間,數千匹馬奔騰的聲音由地宮中傳了出來。
聲勢如洪水一般傾泄而出,肉眼可見的聲波如水一樣,從地宮門內流出,流向四麵八方。
聲波浸濕了眾人的鞋底,頓時一種燥熱傳遍了全身。
這時,數千兵俑騎著戰馬傭踏出破碎的地宮門邁了出來。
走在最前麵的將軍傭,異常的威武,手持著戰刀,對著李尚一行人做出一個橫劈的動作。
緊接著,兵俑大聲地吼,戰馬傭高聲地嘶叫,兵俑們手上的兵器銀光閃爍,殺氣衝天,一時之間,那宛如洪水的音波,再次如泄洪一般,向眾人腳下流去。
這場麵太震撼了,這些兵馬俑,徐徐如生,說他們是活人似乎也毫不為過,一個個神采飛揚,除了石身,並沒有其他與活人的區別。
此刻那為首的將軍傭,大刀一揚,那人吼馬嘶聲陡然停止,接著便見那將軍傭跳下了戰馬。向李尚一行人走了過去。
他每走一步,像山嶽一般沉重,踏在那過膝的音波之上,濺起的聲浪,如玉珠落水,在這片天地回響。
一時之間,場麵一下子安靜了,李尚一行人似乎被這悠然地自然音吸引住了。
直到那將軍傭揚起一刀,斬在了蓋力強的肩膀之上。
眾人才從回過神來。
李尚的眼中也閃過一縷驚異,這聲音如聖,如天籟,連他也陷入了進去。
偏過臉看向藍雨竹和薑太虛,從他們的臉上的驚異,很明顯開的出他們也陷了進去。
是啊!水珠如玉珠落水的聲音,多麼細膩地聲音,有誰曾靜下心來聽過?蝴蝶振翅的聲音,蜂鳴的聲音。
想到此處,李尚的心髒如猛受重擊,並非是那特有的頻率才能擾敵心神,隻要能直擊人心的聲音就能做到,即使這聲音很細微。
來不及細想,蓋力強撕心裂肺的嘶叫聲,令人心寒,眾人不禁下意識想要後退幾步,結果卻駭然地發現,被音波覆蓋的膝蓋以下部位,已經石化了,正如那些兵馬俑一樣。
這時眾人心中不禁倒吸一口氣,難道這些兵馬俑就是如此而來。
薑太虛眉毛一皺,隨即一步邁出,沉聲道:“爆!”隻見那膝蓋以下的石枷瞬間爆裂,接著方天畫戟出現在了他的手中,隨即身形一陡,便向將軍傭爆射而去。
於此同時。李尚和藍雨竹也重複著薑太虛的動作,震碎了小腿及腿上的石枷,也紛紛向將軍傭而去。
此刻,潘昊月的麵色陰沉如水,暗道:恥辱!真是恥辱!兩個弱小的廢物都能如薑太虛一樣,打破石枷,行動自如地殺向將軍傭,而他卻步履艱難,無法打破石枷。
即便到現在潘昊月都不願意承認李尚的天賦高於他自己,隻是看向李尚的眼神殺意更濃了。
以薑太虛、李尚、藍雨竹為首的三人組,與兵馬俑兵殺的難解難分,幾次殺進殺出,卻發現即使斬下不了不少手臂、大腿、甚至是頭顱,那些兵馬俑依舊還能戰鬥,就像是殺不死一樣。
就像那幾具被斬掉頭顱的兵俑,依舊在戰鬥。
薑太虛麵色有些陰沉,他主攻是將軍傭,如今將軍傭已經被他斬掉了一隻手臂和頭顱,驚人的是,這具身體還在與他戰鬥,那斬掉的頭顱還時不時地向他砸來,那斷掉的手臂甚至不知道從哪裏撿起了一把劍,也伺機時不時地想陰他一劍。
李尚此刻麵色也有了一絲沉重,此刻天龍血脈賦予地強大感知力在告訴他,又一波數量更為龐大的兵馬俑正在向他們這邊而來。
“又一波比這個數量多十倍的兵馬俑軍,不到半刻鍾就要到了!”李尚沉聲道。
薑太虛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麵向李尚點了點頭。他並沒有感知到,不過還是下意識選擇相信了李尚。
“薑師兄!雨竹拖住這匹人馬!”李尚沉聲道,隨即斬下兩個兵馬俑的頭顱,衝了出去。
李尚依次破除了眾人腿上的石枷,令眾人恢複了行動力。
接著麵向陳九刀說:“九刀你出去!有數以萬計的兵馬俑正朝著這裏來!”
陳九刀麵色有些蒼白!確實他留下來,反倒是會成了李尚的累贅,沒有踏入地階在這裏麵步履蹣跚,也確實難有作為,隨即點了點頭,身形一轉,向出口處退了出去。
李尚又將視線轉向侯凡綱,還沒開口,便聽見侯凡綱有些小家子氣地道:“我的死活不用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