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門“嘎吱”一聲,從外麵被推開了,杜衡邁步走入,臉色不太好。
而裏麵之人現在還渾然不知,圍著的依舊圍著,喝著的依舊喝著,根本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了杜衡的進入。
整個小屋裏酒氣濃鬱,猛然間一聞忽覺像是毒氣一樣,使人頭暈。杜衡本就心身疲憊,如今聞到這股異味,頓時火氣蹭蹭的往上漲。
而且,自己的兄弟死了那麼多個,這些混蛋竟然還在這裏喝酒劃拳!!!
如此一來,杜衡的火氣幾乎就要按耐不住了。
他走了過去,麵色陰冷。
在場的雇傭兵有六個,其中兩個正在劃拳,一腳踏在凳子上,一腳直立站著,兩人瞪著眼,粗著脖子,嘶聲大喊,手上不停的變幻這花樣。
“六六順呐。”
“四季財啊。”
“五魁首啊!”
“這那是五魁首啊!陸川,你小子不行啊,又輸了。喝!”
贏的那人端起碗就向輸的人嘴裏灌,旁邊的人看著輸的人被灌都哈哈大笑。
那輸了的人已經醉了,臉和脖子都通紅通紅的,眼睛迷離,站著搖搖晃晃的,傻兮兮的笑著。
“喝夠了嗎?”杜衡聲音冷冽,麵色更加冷冽。
旁邊幾個清醒的聽見了聲音,回頭一看,一個個瞬間臉色大變。
“二哥!”
“二哥!”
杜衡冷冷的看著這四個人,眼神可怖。
剛才喝酒贏了的人也看到了杜衡,連忙將腳從凳子上放了下來,眨了眨眼。“二哥!”
杜衡一腳將桌子踢爛,炸裂開了,變成了幾大塊,上麵的酒和碗也都全部掉落在地,成了碎片。
“看看你們這些個樣子,大白天的喝酒!要是突然有任務要你們去天運山脈,你們隻能是個死。你們死了也就罷了,別墜了我橫行雇傭團的名聲。”
杜衡頂著麵就是一頓大罵,口水絲毫不介意的亂噴。
“你們哪來的酒?”
“是…是……我去買的。”劃拳的兩人中還算清醒的那人誠惶誠恐的說道。
“雇傭團的第二條規矩是什麼?”
“不準…隨意…飲…飲酒。”
“哼!你們倆置規矩於不顧,按照條例懲罰,杖責一百,鐵棍!至於你們四個,見同伴飲酒不加阻止,杖五十,同樣是鐵棍,快去領罰。”
這些人頓時臉色刷刷的變得蒼白了,鐵棍杖責五十棍,估計不死也得好幾天都下不來地。而那領一百棍之人則更是有些發飄,一棍要是真全部打下來了,這都不知道幾個月才能修養好。
“是要我領你們去嗎?”杜衡見這幾個人都沒有動靜,沉聲道。
“是是是。”
“不用,不用……”這五人還清醒著的連忙拔腿就跑,生怕在這裏多停留一會,但是這裏還有一個爛醉之人,渾然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誒,你怎麼不玩了?來繼續玩啊,我還沒贏呢!來來來,五魁首……”那已經喝醉了的人竟然這時候向著杜衡靠去。
杜衡突然感到背後一股熱氣在向著自己靠攏,他麵色鐵青,反身一腳,將喝醉之人直接踢飛。
他撞擊在牆上,而後悶哼了一聲,落了下來,重重掉在地上。
“啊啊啊啊……你竟然打我,就算劃不贏我,你為什麼要打我!你這人太可惡。”他大吼大叫的,從地上站起身來,指著杜衡的鼻子便是一頓大罵。
杜衡本就心情不好,如今更是被自己雇傭團內的人指著鼻子罵,頓時怒不可遏,直接抽出手,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
他身子倒飛而去,捂著臉有些清醒了,但是仍然不太清醒。
“你竟敢打我的臉,從小到大誰敢打我的臉?連我爹我娘都不敢,你個畜牲竟然打了我的臉,你必須得死。”他喊著叫著衝向杜衡。
杜衡等他貼近,手肘猛地一劃,打在了他的頭上,他踉蹌著往後退了兩步,而後倒地,沒有起來,暈了過去。
杜衡雖說氣極,但是手上仍然有分寸,是不會打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