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大貴媳婦的痛哭聲,不少村民都趕了過去。
收留雲少鴻的老兩口聽到兒媳在痛哭,連忙放下手中活計奔出門外,雲少鴻也跟著過去一探究竟。
風雪剛停,地上鋪著一尺多厚的積雪,老兩口腿腳不靈活,雲少鴻便一手扶一個往前走。
來到村口,便見大貴媳婦正趴在一個死去的壯年男子身上。
這男子便是兩位老人的大兒子——大貴。
大貴側躺在積雪當中,渾身布滿冰凍的淤青,嘴唇煞白,已經死去多時。
見兒子突然喪命,老兩口傷心不已。
一股悲慟的氣息頓時彌漫開來。
許久後,老兩口和兒媳婦才止住哭泣,心內悲痛卻難以平複。
接下來,眾人都在討論大貴的死因。
按照老兩口和兒媳婦的說法,大貴身體一直都很健康,沒有任何疾病,更沒有什麼仇家,這突然間在大雪天暴斃,不免讓人覺得事有貓膩。
雲少鴻安撫好兩位老人,便去查看大貴的遺體。
身為大夫,若是大貴死於突發疾病,雲少鴻定然能夠發現,要是死於非命,身體上肯定也有受過傷害的特征。
大貴的身體早已凍僵,雲少鴻讓人將他抬回家中,然後扒掉衣物仔細檢查。
結果發現,大貴身上除了往日留下的舊傷疤以外,沒有半點傷痕。
接著雲少鴻開始檢查大貴的身體內部,調動一絲真元力融入他的體內仔細感應起來。
這一感應,倒是讓雲少鴻大為心驚。
大貴的爹娘和媳婦,以及十幾個圍觀的村民在一旁眼巴巴的看著,期望著雲少鴻能給出一個圓滿的答案,瞧見雲少鴻忽然變換了臉色,眾人的心都懸了起來。
扯起床單將大貴的遺體蓋起來,雲少鴻麵向眾人,道:“大貴的死因我已經摸清了,他是被吸盡精元而死。”
“啥?大貴的精元被吸幹了?怎會這樣啊?”大貴他爹一臉難以置信的道。
雲少鴻點點頭,道:“人體的根本就是那一股精元,尤其是男人體內的精元最為旺盛,女人身體裏的精元因蘊含一絲陰柔之氣,與男人略有不同。不過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隻要體內精元被吸盡,就絕無活命的可能。”
“那…那…公子您知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吸幹了大貴的精元呐?難道是大荒裏出來的妖物?”老頭兒急忙問道。
“吸幹大貴精元的不是妖物,而是人!”雲少鴻肯定的道。
“人?”
眾人頓時滿頭霧水。
望著大貴的遺體,雲少鴻眼睛微微眯起,心想道:“大貴體內殘留著一絲真元力的氣息,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吸幹他體內精元的人,應該是一個修真者。”
關於大貴的死因,雲少鴻心知肚明,但卻沒有給兩位老人一個確切的答複。
不是他不說,而是不能說。
一旦道出實情,必會引起不小的轟動,與其讓眾人知道真相,整日惶恐度日,倒不如隱瞞下去。
在雲少鴻看來;畢竟修真者不是嗜殺成性的惡魔,殺害一個人後,應當不會再對無辜的村民下手。
可事與願違,正當雲少鴻準備協助老人家料理大貴後事時,村子裏忽然暴動了起來。
“有個魔頭殺過來了!”
一個二十幾歲,渾身是血的年輕人衝進院子裏,大喊一聲後,昏倒在雪地上。
身為修真者,雲少鴻的感知力非常敏銳,年輕人到來後,立刻就能感應到一股凶猛的殺氣席卷了整個村落。
“你們呆在家裏不要出去,我去看看!”
雲少鴻回房帶上寒鐵寶劍,之後大步衝出門外,順帶著把院門關上。
來到村中央,雲少鴻便見一個披頭散發,渾身布滿幹涸血跡的黑袍人,正抓著一個三十餘歲的壯年男子,二人鼻口之間,相連著一股純白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