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吧,杜洋看看這酒吧,仰頭笑一笑:“為什麼。為什麼老天給我開這麼大的玩笑。”
傑克看著老板這樣難受的說:“老板,世上感情這東西最為複雜,您該放下就放下吧,憋到心裏的滋味不好受。這個我可以理解。”
所有人目光聚向傑克,傑克看著大家:“我也失戀過,那是我的初戀,是暗戀,人家要結婚了我才有勇氣告白,弄得我現在都無法釋懷。”
杜洋看著傑克笑一笑:“性情眾人,傑克你帶著大家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對了幽幽你留下來,我有事要說。”
杜洋看著傑克他們已經下班,幽幽站在一邊,百草站在幽幽後麵:“百草,把你安排打掃衛生間你怨過我,沒有吃過苦的人永遠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幸福,打掃衛生間的阿姨想必家裏事情該辦完了,她回來你就到前麵當服務員,想想美儀吃的苦太多太多,你們坐下吧。”
杜洋到吧台拿了兩瓶酒,看看還缺什麼有拿了些下酒的小菜,幽幽和百草四目相對,不知道自己的表哥要做什麼。
就在他們質疑時,杜洋打開一瓶酒,自己先倒上一杯,一口喝盡,然後給他們各倒一杯,氣氛顯得很沉靜:“你們可以和我喝幾杯嗎?好久沒有和人一起喝過酒了。”
幽幽和百草點了點頭,杜洋拿起酒杯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道:“那年我還在上大一,幽幽你來這渡假,我在那時候認識了美儀,她家境不好,高中時就錯學了,我沒有告訴你的,其實她是我高中時的同學,什麼大學同學說她如何如何都是屁話,我是怕她在我爸爸眼裏連戲子都不如,要不是爸爸承諾留學回來就可以娶她,要不是我要把這個驚喜留給他,也許我不會錯過他。”
杜洋拿起酒杯一杆而盡:“我不知中間發生了什麼事,但我清楚,當初我要是膽子大點,和父母決抗到底,說不定我們可以在一起,可世上沒有後悔藥可以吃,幽幽我看你和美儀在水庫聊得來,你可以告訴我她為什麼不肯接受我。”
幽幽看著眼前這個失落的杜洋,不知道怎麼回答他的話語,因為說不好就會傷害到一個人:“表哥,感情的事向來複雜,我又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情,你要我怎麼說,要是我知道其中的原因,還不會告訴你嗎。”
杜洋雙眼通紅,已有少許醉意,他把頭向後一仰,歎了一口氣:“幽幽,我有些累了,我打算出去散散心,這個地方交給你管理了。”
幽幽聽著我有些累了,一下子把她拉到她來這裏之前,和父親最後一次見麵所談的話,這句話深深的烙印在他的腦海,她回想到自己第一次接管父親事業的失敗:“表哥,我恐怕不行,你可以換個人嗎?”
杜洋看著她,雙手摸著臉:“你還沒從上次的失敗走出來,小時候的你不是這樣的,除了你還有誰適合,從明天開始你接手酒吧,來幹一杯。”
幽幽害怕杜洋想不開,嬉皮笑臉的問:“表哥,可以告訴我你到那裏散心嗎?”
杜洋可以說看著幽幽長大的,心裏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放心把,不會去很遠很遠的地方,再說了我還沒拜祭舅母他們哪,我先去你的老家看下他們,然後轉轉就回來,記住好好經營這間酒吧,它是我開心的開始,但不是我開心的結束,當我看到它時,我會回憶到我還有過美儀,有過刻骨銘心的愛情。”
幽幽聽到這些,可以感覺杜洋不會太想不開拿起酒杯:“百草,表哥,我們幹一杯,我保證經營好這間酒吧,等你回來。”
酒後杜洋收拾自己的行囊離開了這裏,幽幽並沒有阻攔,因為她明白,她也有這種感受,在傷心的地方想起傷心的事,會有一種針在心上跳動的感覺,那種痛,那種滋味,隻有自己知道。
幽幽看著杜洋漸漸離去的背影默默的說道:“表哥祝你一路順風,早日釋懷,回到當初快樂的表哥。”
百草看著杜洋的離去,心中不解的問:“到底是什麼樣的愛情,可以讓兩個人彼此深深的相愛,卻又不可以在一起,愛就在一起,不愛就分開了。”
幽幽搖搖頭:“哪像你這樣沒心沒肺,天底下那還有真感情,那還有美麗的愛情傳說,就成了偏偏一律泄一己之欲的戀情了。”
百草撅著嘴,感覺自己很冤枉:“誰說我沒心沒肺,那混蛋要有你表哥萬分之一,我也不會這麼狼狽,真的叫心如刀絞。”
幽幽看著窗外,看著那一輪圓月,好像在想著什麼,是的,他在想孫浩,為什麼一直也不聯係她:“百草你們就像船和槳,有水時互相推開,看不到彼此,等河幹了船和漿在相遇又有什麼意義。”
本是一番觸景生情的話語,幽幽又張冠李戴,百草實在聽不明白:“什麼船和槳,他不可能是船,在不了東西,也不可能是漿,他才不願意在我左右。”
看著這除了自己還有百草在的酒吧,幽幽覺得心好像空蕩蕩的,加上杜洋的離去,總覺得內心少了什麼,也許是少了這份親情的灌輸,本就空虛的內心顯得更加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