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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有了小怡的陪伴,總算不再那麼無聊。我們平時都是互聊著些八卦,要麼她挖一下Joe的消息,要麼我反諷一下她的見過兩次麵的未婚夫。一日一日的打發著時間。我問起過家裏的狀況,小怡說,都挺好,隻是想你,所以你要把自己快快的調理好,然後回去見他們。接著就是怒目一瞪,你瞞著你的伯父伯母也就算了,居然連我也瞞。被她已鬧,我那點剛起來的思鄉之情,就活活的被打碎了。

在我的一再堅持之下,同時也是極力證明自己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的努力下,終於,在我醒來滿一個月的時候,我搬出了醫院,搬進了Joe的家裏。

小怡打量著房子嘖嘖出聲,資本家就是資本家。

我瞪了她一眼,“別忘了,你也是資本家出身,而且,目前還借住在現在這個資本家家裏。

小怡忙諂媚的笑了起來,“我隻是說房子不錯,房子不錯而已。”

原以為出院後會結束在醫院裏修行式的生活,沒想到,搬回來之後,還是有諸多限製。護理是極度盡職的遵守著Joe交給的任務。而小怡,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也很聽話的做著幫凶。

終於在一天,我再也忍耐不住的情況下,對小怡曉之以情,動之以利,同時以向她父母通風報信為要挾,才讓她在恨恨得罵了一聲之後,同意帶我偷偷溜出去。但是,活動範圍隻限於美發廳。她也實在是看不慣我的頭發了。本來要把發型師請回來的,但是我怎麼能輕易放過這麼一個大好的出門的借口。所以,最終還是我達成了目的。至於,出門後的活動範圍,自然可以走一步說一步。

所以,當發型師為我設計發型的時候,我腦子裏想得是怎麼讓小怡答應我去其他地方逛逛。在我想到點子的時候,看到旁邊的小怡正在在同發型師商議是不是需要把頭發稍微再染一下顏色。

我低頭微微笑了一下,隨手翻起手邊的報刊雜誌。俱是些無聊的八卦而已,覺得無聊,正想隨手扔在一邊,卻被一篇報道吸引住了眼球。“葉氏風雨飄搖,原總經理被降職流放美國分公司。”我本想扔在一邊不予理會,但確實太過詫異,所以讀了下去。竟然是,葉氏前不久傳出經營不善的消息,股份被大量拋售,公司股價狂跌,而且公司下的幾個大項目,大量客戶流失,公司岌岌可危。目前已經由葉氏董事長全權掌權,原葉氏總經理,經營公司不善,難辭其咎,已經自動請辭。據傳聞,有可能會被派往美國分公司任職。

我一時之間怔住。惡意拋售股份,難道是父親?還有那幾個項目,正是之前,公司裏調查到的葉氏的薄弱環節。難道?葉天昊引咎辭職,怕是董事會的那幫老家夥施壓下不得不做的妥協。否則以他的性格,怎麼可能在這時候,不去解決危機,反而辭去職務?

“小黎?”

抬頭看到的是小怡有些蒼白慌亂的臉。一瞬間突然明白過來,原來他們早就知道,一直都在盡力瞞著我,不讓我知情。Joe禁止我看任何金融政治類節目,小怡的突然出現,還有葉天昊莫名其妙的話。竟然真相是如此!

我抬頭看向小怡,勉強的對她一笑,“我沒事,隻不過,小怡,把你知道得都告訴我吧。”

窗外的陽光暖洋洋的照在我的身上。我卻辨不清心裏的滋味。小怡說,她隻是在葉氏突遭變故,發現出手的居然是蘇氏時,感到詫異。她以為是我,她怕我如此激烈的報複會讓自己後悔,所以才會急著找我。在遍尋不到我的情況下,她去逼問穆林。穆林抗不住她一再的堅持和嚴辭的逼問,終於抗不住,告訴了她我生病的事情。但是蘇氏對葉氏突然出手,他也不知道原因是什麼。可能是父親氣不過我曾經受的苦,也可能隻是商業行為而已。但是以我剛剛醒來的身體狀況而言,確實不能再被任何事情打擾。所以小怡,才會在穆林的建議下,趕來美國,幫著Joe一起照顧我,同時避免我得到任何消息。

果然是父親。可是為什麼呢?父親與葉伯伯這麼多年的情誼,為什麼會突然出手?父親絕對不會有計劃的摧毀葉氏。這一點,我是清楚的。那麼,難道是知道了我的病情?可是,他又怎麼可能知道呢?我猛地站了起來,把坐在對麵的小怡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