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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迅速離開的背影,我心下冷笑。什麼過來接她,分明是約在這裏。沒料到我會坐著不動,所以急急衝出去,擋掉昊見到我的可能。

她是真的愛著昊的吧。竟心甘情願的當秦牧靈的替身當的如此徹底。言行舉止,衣著打扮,竟連眉間神態也學了幾分。

我在之前就已經接到昊的電話,今天不會回家吃晚飯。沒想到是約了她。

心裏想著,視線卻是一直在窗外昊的身上的。他正低頭與秦牧靈說著什麼,突然之間竟展顏一笑,雖然很快收回。但那一瞬,還是耀到了我的眼睛。他已經好久沒有這樣輕鬆的笑過了。

看著緩緩駛離的車子,我不由也輕笑起來。

艙外的雲兀自變換著自己的形狀,此時的昊應該還在公司裏忙碌吧。晚上他若回家,就可以看到我留下的離婚協議書了。

想了又想,還是決定放手。他心裏的痛苦掙紮,我可以體會。多年的怨恨,多年的憐惜,他對我的感情,怕是自己也理不清吧。若我已經注定會離去,又何必讓他在此時徒增困擾。那心裏這麼多年的痂,至少現在已經開始鬆動。若他日,他得知我的結局,或許那怨恨,那憐惜,也會在一聲歎息中化作前塵往事吧。所以,此刻我的離去,不早不晚,正是時候。

但還是沒有勇氣麵對麵的討論分手。我再理智,麵對他的時候,也都沒有用。所以,我逃開。把一切一切的瑣細都留給律師去談。此時的我,隻想當一隻鴕鳥,遠遠的避開。

在Verbier的High Moun-tain Tour,我已經來回滑了三次。就連場中的工作人員也由開始的欣賞稱讚,變為客氣的勸阻。他們說,小姐,你需要休息。

不,我不需要休息。我搖搖頭,再一次滑了出去。

可能是體力真的有些支撐不住了,在一處鬆雪區,一個沒有把握好,斜斜的摔了下去。

許是我伏在冰雪地裏的時間太久,也許是我一動不動的樣子讓人疑問,漸漸不時有人過來問我是否需要幫忙。我搖搖頭,謝絕了又一位好心人的詢問。正想著或許真的要起來,不然覺得身後有人正用力將我從雪裏拉起來。我心下惱怒,哪裏來的如此沒有禮貌的野蠻人。不由恨恨得回頭瞪去。卻在看清來人的那一瞬間怔住,隻由了他把我拉起來。

一直回到賓館,他都一言不發,隻陰沉著臉。

回到房間,他放好熱水,把我塞進浴缸,便一聲不發的關門離去。我也到這個時候,才漸漸的回過神來。昊居然找到了這裏。他居然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我的麵前。

雖然決定了離開,但那種蝕心的痛,我隻能靠不停的運動,不停得疲憊來麻痹自己讓自己忘記。午夜夢回,總想著是不是可以反悔,然後又強迫著自己忘記。

可是,他卻跑了來,就這樣又出現在我的麵前。

其實,這個地方並不難找。我本就喜歡滑雪。這裏又曾是我們年少時最愛的場所。我特意選在這裏,是不是本就盼著他找來?是不是還是不死心的想要證明他那一絲在意?現在他特意的過來了,我也該是無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