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黑無常帶著一波新鬼上船。
“大人。”
白無常衝著擺渡人一拱手,喊道。
黑袍望向他,被袍子罩著的臉是一塊黑色的虛無,別說五官,連臉都沒有。
“大人,剛剛這位單將軍想請教您的大名。”白無常鎮定的說道。
我去,這小子心思夠深的,竟然坑他。
單焰心裏腹誹道。
不過他也的確是好奇擺渡人的身份,恨不得扒了這身黑袍看看,對方到底是男是女。
“磕磕~”
竹篙輕輕敲打在掛燈籠的木頭上,燈籠上的燈光忽閃忽閃的……
在眾人心思猜測擺渡人到底什麼意思的時候。
“上船。”
蒼老的聲音再次喊一聲。
白無常知道擺渡人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他也不再八卦,也衝著擺渡人一拱手,道一聲謝,然後坐上船。
積壓在河畔過不了河的生魂,終於在今天,過了一批又一批。
等著人間的雄雞剛剛叫過三更。
船上的黑衣人這才停下手中的動作,衝著熬製湯的孟婆說了一句,“明夜吾再來。”
說完駕駛著鬼船消失在灰氣籠罩的忘川河中……
早上七點多。
南風巴拉著腦袋無精打采的在廚房忙活。
時不時打一個哈欠。
她今天起的挺早,差不多五點多就醒了,明明很困,偏偏精神很亢奮,死活睡不著。
為了不吵醒秦樓,她輕手輕腳的下床來做早餐。
秦樓愛吃她做的灌湯包,她得先把麵和上。
未曾想到一夜之間,外麵白了一層,竟然是下起雪。
“好香啊。”
公狐狸進廚房,偷偷吃一個包子,不得不說,南風的手藝沒得挑。
“哎喲喂,你瞧瞧你這眼袋,你昨晚沒睡嗎?”公狐狸邊說邊挑著眉頭,帶著十分的揶揄。
昨天晚上他們可是在門外偷聽她跟秦樓的八卦,艾瑪,雖說沒有發展成少兒不宜,但是氣氛還是很曖昧的。
聽著他都蕩漾了。
“把你腦子裏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給我刪除。”
說著,南風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也不知道怎的,感覺晚上好像做一個什麼夢,具體什麼我一點都不記得了,總覺得很有意思,後來醒了,就睡不著,這才起來給你們做早餐。”
“嘿嘿嘿,春天的夢嘛~!”公狐狸的表情越發的猥瑣。
南風不客氣的送他一對大白眼,“狐狸,我很納悶,你到底是公的還是母的?”
“如假包換,公的。”
“你說你一個公的,為什麼總愛化成女人模樣,還是前凸後翹的這種。”
南風拿手比劃一下公狐狸現在的身材。
她實在鬧不準一隻狐狸的心理。
“不好看嗎?”
公狐狸一撩頭發,風情萬種的衝著南風拋一個媚眼。
“醜。”
秦樓不知何時也來廚房邊,三步兩步上前把南風護在懷裏,不客氣的衝著公狐狸說道。
一大早就看見一隻該死的狐狸勾搭南風,心情頓時不美妙。
當然他不承認他是吃醋了。
哪怕現在這隻狐狸幻化的是一個身材火辣的大美女。
“可是很多男人都喜歡我這一款啊。”公狐狸絲毫沒有受到打擊,喜滋滋的說道。
“隻能說明那群男人膚淺。”秦樓毒舌道。
“嗬嗬。”
南風躲在秦樓懷裏偷笑,聽到秦樓這句話,她是越發的甜蜜。
看看她家這位除了喜歡她,其他人都看不上眼。
“大清早吃一嘴的狗糧。”黑貓蹲在窗戶上,慵懶的伸伸腰,“我可是貓,拒絕狗糧,給我準備魚。”
“行吧,你把其他人叫起來。”南風這才站直身子,假裝若無其事的說道。
不過兩眼依舊彎成月牙的形狀。
“風風,早啊。”昨天來玩的小黃鼠狼又過來,學著白毛團子的語氣,叫道。
它對南風印象挺好的,早上一醒,就溜達過來。
“正好,把你爸媽也叫來吧。”南風笑眯眯的看著它。
“父親說昨晚多有叨擾,不好意思過來。”小黃鼠狼直接把自己的父親給賣了,如實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