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邪劍在地上點了點,似乎在回應她的話。
“不是,你一把劍,你怎麼吃糖?”南風覺得自己的世界觀一直在崩塌,動物能說話,她也能理解,畢竟成精了,可是你一把劍怎麼回事,你就是成精了,難道不是吃點什麼氣之類的嗎?
比如魔氣,死氣,靈氣,怎麼可能想吃糖。
這劍又沒有嘴。
“嗡嗡~”
青邪劍覺得它被人給歧視,不滿的又在地上剁了剁,有本事你把糖拿出來,它當場表演一個吃糖。
“唧唧,娃娃說,糖糖,出來。”白毛團子繼續充當翻譯。
這下不止南風好奇,就連黑貓都跳過來,蹲南風頭頂,看一把劍怎麼把糖吃掉。
南風拿出一顆糖,很貼心的把糖紙去掉,眨眼的功夫,糖突然不見了……
南風:“……”
剛剛發生什麼嗎?
黑貓:“……”
突然感覺它修煉三百年,都白修煉了,它也沒看清。
隻有白毛團子圍著青邪劍蹦蹦跳跳,“娃娃,甜不甜?”
“嗡嗡。”青邪劍愉快的點點地。
南風:“……”
整天跟這群非人類打交道,她以後會不會變得不正常?
長白山上,妖族也堵山門口,要求交出妖王之子。
這對道門來說,簡直就是雪上加霜的事,前有修士搶寶貝,現有妖族要妖王之子,他們連妖王之子長什麼樣都不知道,他們交什麼?
可是妖族信誓旦旦,如果不把妖王之子交出來,就休怪他們不客氣。
簡直就是背腹受敵啊。
已經苦苦支撐的人,瞬間陷入絕望,當真天要亡他們嗎?
由黑暗到黎明,誰也不知道這一夜,發生何等的大事。
當清晨的第一縷光射入山洞,昏迷中的人眼皮微微顫抖,緩緩睜開眼睛……
“咦,你醒啦。”
南風從外麵進來,見玄清半靠在石頭上,高興的走過去,伸手在他額頭上探了探,“終於退燒了,你不知道你昨天晚上發燒多嚴重,嚇死我了。”
玄清看著眼前的女子,眼中透著迷茫,“……你是誰?”
“南風,你不記得啦。”
“我……是誰?”
南風:“……”
她家男神又失憶了?
黑貓眼皮一跳,不要這麼巧吧?
它告訴南風無數遍,眼前的男人不是秦樓,可是這個笨蛋女人,依舊堅持自己的觀念,眼前的人就是秦樓,不然怎麼長的一模一樣,就連眼角的那顆小小淚痣都一模一樣。
它還等著眼前的男人解釋自己的身份,現在要鬧怎樣?
“你是我未婚夫,你叫秦樓。”南風腦袋瓜子高速運轉,很不要臉的說道。
“唧唧~夫夫。”白毛團子跳南風懷裏,跟著重複道。
石頭邊立著的青邪劍也像睡醒般,也圍過來。
玄清:“妖族?劍靈?”
南風一聽,不對啊,這到底是不是失去記憶?
“姑娘,我雖然不記得自己身份,但一身道袍,恐不是你的良人。”玄清平靜的說道。
黑貓就差點個讚,還是這位聰明點,想當初秦樓失憶,南風也是這般無恥的說人家女朋友,結果秦樓嘴上沒說,心底竟然默認這事。
“你從前也是這般跟我說的。”南風一把抓住他的手,滿臉受傷的表情,“當初你家要你娶我,你說你要去修道,讓我等你幾年,我等啊等,村頭的桃花都開了好幾次,你一直不回來,我忍不住來找你,你裝作不認識我,要把我趕走,我傷心欲絕,準備跳崖自盡,不想碰上壞人,想要對我……對我行不軌之事,是你趕過來,為了保護我,跟那群壞人打鬥,所以你才受如此重的傷,秦郎,你當真不喜歡我嗎?當真對我無情嗎?當真是想趕我走嗎?”
她這一說三問,聽的人鼻腔一酸。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多深情的一個女子。
黑貓恨不得撓她一爪子,瓊瑤戲看多吧,不去演戲真的可惜了,衝擊奧斯卡金獎都沒問題。
玄清沉默,許久,“對不起。”
“你沒什麼對不起她的……”黑貓實在忍不住吐槽。
“小白,小青,你們帶小黑出去逛逛。”南風掏出兩顆糖。
唰的一下,洞穴內,就剩南風跟玄清,奧,不對,火堆另一邊還有個昏迷沒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