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貧道有一事相求。”老者鄭重道。
南風:“……”
她就問個補血的方法,要這麼嚴肅嗎?
“長白山此刻是個是非之地,我教已經危在旦夕,貧道此去凶險,還望小友能照看我幾個徒弟一二。”說到最後,著重看了一眼昏迷中的玄清。
這是他最得意的弟子,百年才出的一個道教天才,他相信假以時日,他定然會得道成仙。
“師傅,我也要跟你一起去。”娃娃臉男子立刻表態。
“師傅,我們也跟你一起回去。”旁邊的兩個年輕弟子也紛紛說道。
“你們就在這裏。”老者拒絕,一個一個都已經掛彩,回去也隻怕是送死,雖然他也做好赴死的準備。
“師傅。”娃娃臉男子堅毅的看著老者,不管他同不同意,他都會去,這是他作為一個弟子應盡的責任跟任務。
“……你這是何必。”老者顯然是也了解他這個倔強的徒弟。
南風看著目瞪口呆,這就一起走了?
都說好死不如賴活著,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革命的火種要保留,才能再有燃燒的機會。
這要都死了,連翻盤的機會都沒有。
“人類真是愚蠢。”黑貓顯然也不讚同這種悲壯的赴死,明明知道前方是死路,卻義無反顧的踏上去。
“唧唧~蠢蠢。”白毛團子很愛學黑貓說話。
“你懂個屁,這叫信念,雖千萬人吾往矣,這是一種氣魄。”南風關鍵時刻,還是說一句公道話。
人如果沒有信念,沒有堅持的東西,怎麼可能會有後來的成功。
不知道是不是南風的那句話觸動到黑貓,以往總要跟她鬥鬥嘴的黑貓,竟然罕見的沉默,似乎想到往事,也或者想到故人。
火堆上的水咕嚕嚕的翻騰,一時間誰都不在說話。
“咦~剛剛那個道長是不是說這是長白山。”南風腦回路也是清奇,突然想到剛才的話。
黑貓也回過神,火光下,眼睛呈現綠瑩瑩的光芒,好像是說到長白山。
妖後把白毛團子塞南風懷裏的時候,說是把它帶到長白山去。
白毛團子吃東西的爪子一頓,大大的眼睛無辜的看了看南風,又看了看黑貓,“唧唧~不去,不去。”
現在它哪都不去,它就要跟著南風,天天吃好吃的。
“話說,那個妖後有說把它交給誰嗎?”南風看著黑貓。
黑貓沉默,貌似沒說。
“或者是讓我們把它帶到長白山放生?”南風又猜測的說一句。
黑貓翻個白眼,“你們人類是不是放生放習慣,它可是妖後之子,你當還願了,還放生……”
南風兩手一攤,“那怎麼辦?”
黑貓:“……”
“你看,你也不知道怎麼辦,而且你剛剛也聽見長白山很危險……”南風說著說著,突然發出一連串的啊音,“你剛說它是誰?妖後之子?”
黑貓對她這種後知後覺,或者說慢半拍的行為表示鄙視,“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它是妖後之子?”
“小白,過來。”南風像換小狗一樣,對著白毛團子勾勾手指頭。
白毛團子立刻乖巧的跑過去,“唧唧~糖,糖。”
南風一把抓起白毛團子,把它拿到自己眼前,一雙大大的眼睛就這麼看著她,一邊看,還一邊賣萌的眨啊眨。
南風被萌的一臉血,妖後之子不應該是那種炫酷狂霸的神獸嗎?怎麼可能是個萌貨?
“唧唧~糖,糖。”白毛團子又衝著她賣萌。
還是個吃貨。
南風心裏默默補充一句。
隨後又給它兩顆糖,把白毛團子放下,憂傷的看著黑貓,“你說妖後有沒有可能抱錯自己的兒子。”
黑貓怒目,“你當跟你們人類一樣,生個娃還得做親子鑒定,才能肯定自己的孩子,我們妖族後代,隻有我們獨特的印記。”
“奧。”南風也不惱,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隨手又揉了揉白毛團子身上的毛,還挺軟和,“你說它是個什麼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