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時遷竟然敢回答。
“是你害死的他?”玲悅壓製著怒氣。
這次時遷並未及時回答,反而轉身衝著洞內走去……
玲悅努力克製體內的殺氣,手中提著南風跟蔣月茹,跟著一同走進去。
約莫走四五分鍾的時間,眼前出現一個非常大的洞穴。
洞壁四周鑲著大小不等的夜明珠,將四周照的明亮如白晝。
“嘖嘖,風風要是看到這麼多珠子,指不定高興瘋了。”白毛團子瞅著牆上的夜明珠,感歎的說道。
黑貓聽著竟然無言以對,以南風貪財的個性,隻怕當場就要拿東西撬珠子。
洞穴一側放著兩口石棺材,其中一個石棺材的蓋子斜放在一邊。
中間的地方有一個祭台的,台子上刻著繁瑣古樸的文字跟花紋,祭台上有無數小槽子,然後最中心的位置是一隻緊閉的眼睛。
然後祭台的旁邊呈現七星之勢,分別有七個石台相連。
其中三個台子上分別放著秦樓、唐海、青巒。
“唧唧~我看到孟樂了。”白毛團子瞅著石棺下的嬰兒嚷道,旁邊還有一個老者閉目打坐。
“單焰在哪?”玲悅隻關心單焰的情況。
一個水晶瓶子淩空飛出一條漂亮的拋物線,從一側飛向玲悅那邊。
玲悅把手中的人一丟,極快的把瓶子接到手裏。
看著瓶子裏的人,玲悅趕緊把瓶子打開。
單焰從裏麵出來,本來他是靈魂之體,可以漂浮天上,隻是這個地方太過古怪,他現在就跟普通人一樣,也是站立在地麵上。
“唧唧~可憐的風風。”
白毛團子看著被玲悅丟在地上的南風,從玲悅肩膀上下來,關心的說道。
“劍給我。”單焰想要去拿青邪劍,奈何手直接穿過劍,卻碰觸不到。
“嗡~”
青邪劍也想回應單焰,卻一點力氣都沒有,根本飛不起來。
“單焰,當年你是怎麼死的?”玲悅直接問道。
若真是時遷害死的,今日就讓他血債血償。
單焰臉色越發的陰沉,往事他真的不想回憶。
當年他大敗敵寇,聖上大悅,要將公主許配給他。
奈何他一心隻有百姓,根本不想要什麼兒女私情,禦書房內,他鬥膽推了這門婚事,當然這件事,隻有他跟聖上兩人知道。
隨後他回到軍營,文茜端來草藥,說是治療傷口的。
他哪知這根本不是療傷的良藥,而是慢性毒藥。
忘了說,文茜是軍營裏唯一的女副將。
他知道時遷是喜歡文茜的,但是他不知道文茜卻喜歡他。
敵寇再次來犯,他穿著戰袍握著青邪劍欣然應戰。
哪想這一次他再沒大勝而歸,有人泄露他的布戰計劃,而且他的兵力被無故抽去三成。
最主要長久的慢性毒藥讓他的身體變得虛弱,五髒六腑疼痛不已,他縱有千方百計,卻無法施展,最終淒慘落敗。
臨死之前,文茜撲到他身上,苦著喊著請求他原諒。
她聽信時遷的話,以為隻要讓單焰失敗一次,這樣聖上定然會取消他跟公主訂婚的事。
到時候她出現在單焰身邊安慰他,單焰自然會被她感動,然後愛上她。
隻能說愛情使人盲目,文茜真的就聽信他的這種說辭。
她端著時遷準備好的草藥,也幫時遷把單焰的作戰計劃偷出來,而且還把單焰的調遣令牌也拿給時遷。
可她哪裏知道,單焰早已推了婚約,她更不知道,時遷告訴她草藥裏摻雜一點讓人暫時無力的藥,其實是一種要人命的慢性毒藥。
直到她偷偷聽到時遷跟敵寇來使的對話,她才徹底知道自己被利用。
可惜那個時候單焰已經在戰場上,她拚命趕來,也是遲一步。
單焰是怎麼都沒有想到,他當做兄弟的人,會這麼對他?
這一千多年來,他都忍不住想,時遷到底為什麼要害他?
可是他一直都未曾想明白。
他在地府一直都不肯投胎,就是想等時遷百年之後,他親口問問時遷原因,隻是怎麼都沒有等到時遷。
反而是等來不少以前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