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月茹簡直不想吐槽她,不當編輯真的可惜。
“這是唐海的照片,我們上個月剛領的證。”蔣月茹從手機把結婚照翻出來,遞到南風的眼前,甚是無奈的說道。
“嗬嗬。”
南風尷尬的撓撓脖子,好吧,她猜錯了。
“哎,我以前就覺得你不靠譜,沒想到失憶後,依舊不靠譜。”蔣月茹不客氣的吐槽。
“這是幹娘的特色。”孟樂也跟著一起吐槽。
三人從山上下來,朝著青巒指著的那座山走去。
果然是望山跑死馬,僅靠著兩條腿,愣是走一個多小時才到達那邊的山腳下。
“南風,剛剛那個人有說采山下,還是山上的花啊?”蔣月茹問道。
“嗯?”南風眨巴眼睛。
對於這件事,她當時好像也忘了問。
“這樣吧,我們山下,山上各采一點,他喜歡哪個就看哪個。”南風急中生智的說道。
蔣月茹沒有異議。
“哇~哇~”
山間老林中,傳來鳥的嗚咽聲,聽著格外的滲人。
“南……南風。”
蔣月茹哆哆嗦嗦的擠到南風的身邊,緊緊盯著林子深處。
“怎麼?”南風茫然抬頭。
“狼,狼,狼……”蔣月茹重複好幾遍。
剛才她看到林子中幾雙綠瑩瑩的眼睛看著她們這邊。
怎麼辦?
以前別人說大山裏有野獸,她隻當是小兔子,小山羊之類,沒想到會有猛獸。
唐海也不許她到處亂跑,隻讓她在自己的山頭逛逛就好。
所以她附近的大山都沒怎麼去過。
嗚嗚,她會不會被狼吃掉。
“咦,在哪?”南風頓時來了興致,好奇的四處張望。
“南風,我們趕緊走吧。”蔣月茹都快哭出來了,她都還沒有找到唐海,自己先小命不保。
“不急。”南風安撫的拍拍她。
然後從背包裏掏出一個眼罩,直接罩在蔣月茹的眼睛上,“別怕,五分鍾後我們就安全了。”
“為……為什麼?”蔣月茹依舊害怕的問道。
南風看著懷裏消失不見的嬰兒,因為比起狼,她這個幹兒子更加厲害。
眼睛被蓋住,所以耳朵格外的敏感。
蔣月茹聽到風吹過樹林的聲音,也聽到荒草分開的簌簌聲,當然也有南風不著調的哼歌聲……
也不知怎的,聽到南風難聽的歌聲,剛剛還惴惴不安的心,竟然神奇的安定下來。
一首歌完,南風笑著把她的眼罩拉下來。
“行了,花也采到,我們回去吧。”南風拍了拍孟樂的頭,轉身朝著來時的方向走去。
蔣月茹控製不住的扭頭看著樹林深處,一切恢複死寂,仿佛萬物都被嚇到。
“南……南風,狼群都死了嗎?”她終是忍不住問出來。
忘了說,在眼睛被蓋住後,她聽到了嬰兒的咯咯聲,是從樹林裏傳來的。
她自然知道是誰笑的。
雖然不想承認,南風懷裏的孩子,似乎並不是一個普通人類的小孩。
“雖說我不介意吃雞鴨魚肉,但是也不會刻意殺生,萬物皆有靈,我還得替我幹兒子攢點福報。”南風說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話。
懷裏的小家夥笑的非常開懷。
他到是無所謂,別人生死對他來說不值一提。
曾經的時候,他又不是沒有殺生。
隻是現在南風不希望他這麼做,他才收斂體內的血腥,做一個可愛的乖寶寶。
“什麼意思?”蔣月茹不懂。
“動物世界裏,也講究弱肉強食,我不過讓我幹兒子嚇唬嚇唬一下它們而已。”南風點到即止。
臨出門前,黃鼠狼一家送給她一件小玩意,沒什麼大的功能,隻能嚇退凶獸。
所以她讓孟樂拿著此物去林子裏嚇唬它們而已。
別說,效果挺顯著。
蔣月茹似懂非懂,也沒繼續問。
好不容易把花給青巒采回來,結果隻是輕飄飄的看兩眼,然後轉頭不知道想什麼去了。
南風跟蔣月茹拿著花,丟也不是,不丟也不是。
隻能幹巴巴的拿著。
“你們在這座山可有發現過什麼異常?”青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