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信的值守,顯然是沒有見過如此大的陣仗,一入山門,就大聲的嚷開了,一路跑一路叫嚷著:“禍事了,禍事了,官家的軍隊將龍虎山給包圍了。”
龍虎山被他這一路叫嚷,弄的雞飛狗跳。
直到一個德字輩的師祖一巴掌拍在值守的玄字輩弟子的肩膀上,他才喘著粗氣停了下來。
“你是誰的弟子?”
“稟師祖,弟子的師父是通覺。”
“何事大聲叫嚷?”
“師祖,不好了,外麵起碼上萬的兵馬朝著我們龍虎山而來,已經將龍虎山團團包圍了。”值守急切的說道。
“哦?官兵居然包圍了我們龍虎山?所為何事?”師祖輕聲的嘀咕著,龍虎山皆是出家之人,並沒有與官家有什麼隔閡,怎麼會突然包圍龍虎山呢?他納了悶了。
“你也切莫叫嚷,去休息吧!天大的事,都有我們幾個老頭子擔著,你如此叫嚷,豈不是驚擾了其他弟子?”
“是,師祖,弟子知錯。”
“去吧!”
值守弟子退去了,師祖叫來幾個玄字輩的弟子,讓他通知其他德字輩的師祖和通字輩在山門的弟子全部到主殿議事。
不出一炷香的工夫,主殿之中聚集了在山門中的五位德字輩師祖和三十二名通字輩弟子,還有五名通字輩弟子應該是去雲遊曆練了。
“大家恐已知曉,官兵來勢洶洶,已經包圍了龍虎山,想必不多時就會衝進山門來,自從師尊收下我們五個弟子,來到龍虎山,建立道家龍虎山一脈至今已過半百之年。這五十年來,從未曾與任何官方勢力有過交攘,更別說得罪了官家。”
“今日之事必有因果,不然無緣無故官兵不會至此。你們門下可有弟子下山雲遊之際得罪了什麼人?”之前在廣場上告誡值守的師祖說道。
“大師兄,官兵未至,你又豈能知曉是朝我們龍虎山而來?又豈能知曉所為何事?”德恒問道。
龍虎山五位德字輩的師祖,分別叫做廣、源、昔、恒、遠。
德廣看了德恒一眼,眼中也沒有什麼不快,“值守的弟子斷然是不會看錯的,想必此時官軍已經到了半山了,現在找到事情的源頭,好占據主動性,我們龍虎山雖然不懼怕,但是能夠不引起流血衝突自然是好事。這樣吧,半年內離開過山門雲遊的弟子全部站出來。”
龍虎山,掌門師祖通常就像是甩手掌櫃一般,很少露麵,而德廣是掌門最大的弟子,龍虎山一應事宜理所當然的都是由他來統管。
所以德廣的話語在龍虎山不異於掌門鈞令一般。
通惠和其他四名通字輩弟子聞言從人群中站了出來。
“你們可曾在雲遊曆練之際與官方有什麼交涉?”德廣問道。
其他幾名弟子搖了搖頭,唯獨通惠想起來幾個月前在長沙郡零陵縣的事情。
“通惠?如實說來。”
呂通惠將零陵縣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說了出來,特別是提到那個神識強大的白胡子老者的時候,其他人都忍不住驚訝非常。
“也就是說你未曾見到那位高人,就將狗剩,也就是玄陽收下為徒了?然後還得罪了當地的縣令和那千夫長?”德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