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被這一聲喊也清醒了過來,抓著血紅的石頭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瘦高個還算有點理智,對著另外一個小孩喊道:“你趕緊去叫人,去告訴鐵蛋他爹去。我去找縣老爺。”
說著瘦高個帶著另一個小孩頭跑開了。
兩個小孩走後,狗剩也意識到害怕了,看著滿臉都是血暈過去的小正太,急忙站起身就忍著身上的疼痛,亦步亦趨蹣跚跑向另一側的巷子裏。
出了巷子,一路往東,鑽進了深山老林裏。
“殺人了,自己真的殺人了,怎麼辦怎麼辦?”手足無措,漫無目的的穿行在叢林之中。
......
縣府不遠的一間土胚房子裏。
雖然是青天白日的,但是因為房子太矮小,窗戶又小,房子裏顯的很暗。
一個臉色有點蒼白的男子,正趴在一個長的還算可以的婦人肚皮上做著人類最原始的運動。
對於這個時代來說,白日宣淫可是不吉利的事情。
但是這個不吉利在這兩人身上,他們絲毫也不在乎。男子身下的婦人,她的男人三年前被拉去充軍了,幾年了都杳無音信,正值虎狼之年的她,沒有了男人,過一天都是那麼的煎熬。
不曾想,去年零陵建了縣製,調來一個縣太爺,這縣太爺的兒子是個好色之徒,有一天趕集的時候遇上了,縣太爺的公子就看中了她的姿色,尾隨她跟到了她的家裏。
半推半就之下,兩人就像幹柴烈火一般。
從那以後,兩個人經常廝混在一起,有時候根本不管黑夜還是白天,興趣來了,脫了衣服就幹。
這女人挺難理解狗剩他母親的,跟了這個王公子有什麼不好?解決了生理問題不說,偶爾還能給她母子倆帶來點白麵饃饃,白麵饃饃那可是好東西啊,以前男人在的時候,也就成親的那一天吃過。
兩人辦完事,赤身裸體的躺在榻上,喘著粗氣。
冷不丁的王公子說道:“樊將軍今天來了,此時正在縣府。”
“樊將軍?是誰?”
“把你男人帶走的那個騎高馬的。”王公子淡淡的說道。
“啊!”女人驚坐起來,“那俺男人呢?有沒有跟著回來?”
“跟著回來?你男人恐怕是回不來了,聽說從我們這一邊抓去的,一大部分都去給始皇帝建造陵墓去了,從古至今,哪個給大王建陵墓的工匠還能活下來的?”
女人聞言,放下了心,但是又忍不住悲戚了起來。放下心是因為不用擔心自己的奸情被捅破,女人紅杏出牆事情鬧大了可是要浸豬籠的。悲戚是因為好歹跟那男人也是幾年的夫妻,兩人還有一個兒子呢!
誰曾想,就在倆人有一搭沒一搭的時候,外麵木門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
一個穿著甲胄的軍士從外麵黑著臉走了進來,一進門,“噌”的一聲從腰間拔出了刀。
王公子和婦女看到來人,呆愣之下,驚懼的從床上滾落了下來。
正當時,從外麵有個小孩驚懼的聲音傳來進來:“不好了,不好了,王公子,你家小少爺被人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