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魂澤,肥遺茅草屋前的院子裏。
韓飛弓著身體拄著插進泥地之中的冷月刀,一手捂住了雙耳,忍著仿佛摧殘靈魂一般的劇痛,不斷的甩著頭想要清醒一點。
離他不遠處,一個黑漆漆的中年漢子不斷的搖晃著手中的翠玉鈴鐺,他身後圍著一圈妖魂都哈哈大笑著。
一條三頭六足四個翅膀的怪蛇重新變成人形,捂著一條臂膀,目光嘲諷的望著韓飛。
“女媧之淚又如何?有我們在,加上我們手中的法寶,就算女媧親臨也是必死無疑。”瘦弱的老者撫著胡須笑著說道。
精瘦的老者說完話,手中出現一條如蛇一般靈動的繩索,不斷的延長伸展,脫手而出後,向韓飛纏繞了過去。
此時的韓飛的腦袋就像要炸裂一般,就連靈魂都在不住的顫抖,根本就顧不上纏繞上自己的那根無名的繩索。
繩索在韓飛的身上繞了幾圈,開始不斷的縮緊,再縮緊......
直到繩索勒進了肉裏,韓飛被迫的鬆開了緊握冷月的右手,身體倒在地上不停的扭動著。
扭動不是掙脫繩索,而是因為鈴鐺的節奏越來越快,來自於靈魂的顫抖越來越激烈。
伴隨著二十多個妖魂的嘲笑聲,聲聲不絕於耳。
“喝了女媧之淚又如何?僅憑熊老大的翠玉鈴鐺和黑山老先生的鎖魔繩,就讓他欲仙欲死了。要是咱大家夥的寶貝都拿出來,就是女媧親來,也是束手待擒的份。”一個大腦袋的妖魂捧腹大笑著說道。
“一個不自量力的人類而已,老夫睡一覺的時間,都比他活著的年紀大,他懂什麼?”妖魂中一白胡子老者撫著胡須得意的說。
“就是,還說什麼‘與我有仇的留下,無冤無仇的趕緊走,否則留下的都是敵人’,當老子很怕與他為敵嗎?那誰,趕緊把你那如印鑒的寶貝拿出來,收了他的魂魄再說,我們接著喝酒品曲。”
眾妖魂都把目光投向了一個小矮個的黑漢子。
隻見小矮個從懷中拿出一枚漢白玉的方方正正的印鑒,手托著印鑒往天空中一拋,印鑒逐漸的變大,同時放射出白色耀眼光芒。
印鑒飛過韓飛的頭頂,足有簸箕大小,從底部的紋理中照出如紋理一般的光線將韓飛包裹在內。
矮小個笑著坐了下去,從茶幾上端起竹碗,笑著說道:“不消半刻他就灰飛煙滅了,不用再顧及他,我們繼續喝酒。”
“對對對,喝酒喝酒!”有人附和著。
接著眾妖魂都坐了下來,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沒有人再去管印鑒之下掙紮的韓飛。
唯獨肥遺坐在凳子上,麵色有點不快。
精瘦的老者朝他望過去,眯縫著眼說道:“蛇尊者,不用再去計較那一盞燈了,說實話,那盞燈並不是什麼好物什,掉了也就掉了,我代大家承諾你一件事,但凡今後見著什麼其他的寶貝,大家一定會勻出來一個送給你。”
蛇尊者畢竟活了那麼多年,既然有人這麼說了,他當然也不好把情緒表現在臉上,畢竟那個人類找到這裏來因為自己,如果不是大家相幫,自己說不定已經神魂俱滅了。肥遺對著精瘦的老者笑了笑:“一盞燈而已,小事情,大家開心就好,剛才我隻是擔心這小子還有反手之力,可能是我多想了。”
大家也不點破,繼續嬉鬧著。
印鑒之光下,沒有了鈴鐺的襲擾,被繩索綁縛住的韓飛也不再掙紮,躺倒在地的韓飛,並沒有如大家所想的被印鑒壓迫的如何,從鈴鐺的攻擊中清醒過來的韓飛,掙紮了一下發現無法掙脫繩索後,就放棄了,隻是滾動了一下,發現雖然這枚印鑒並不能將自己如何,但是卻無法離開印鑒的光線照射的範圍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