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城司門前,八具屍體蒙著擺布並排放在一起,十幾個巡城衛站在一旁,臉上有悲戚還有一絲驚恐,外圍圍著一圈百姓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巡城司大堂上,大將軍大馬金刀的坐在首座上,錢校尉滿頭大汗,臉色發青的彙報著。
一下死了八個巡城衛,還有十二個重傷,就他自己現在五髒六腑還翻滾著,也就剛剛吐了一口血才稍微緩和了點,這麼大的事情發生在天子腳下,算是大事件了,他不得不如實稟報。
事情一開始的由頭可還是這大將軍族叔那琉璃齋,琉璃齋可是太師府的產業,呂太師可是當朝太後的父親,因為皇帝年少,太後持國,呂太師用權傾朝野絲毫不為過。
沒想到那丫頭看著不大居然敢大鬧琉璃齋不說,定然當街殺了巡城衛這麼多人。
巡城衛大將軍雖然受京兆尹和兵部雙向製衡,可背地裏都知道他是呂太師的人。
那小丫頭當街殺巡城衛的人,豈不是等於當著眾人麵打他這大將軍的臉,甚至是當眾打呂太師的臉。
這件事怎能就此了結?
“可知誰與那賤女相熟?是誰家千金?”大將軍問。
“回稟大將軍,這京城所有大員家眷,沒有誰比小的更了解了,可小的從未見過這人,看她那武功路數,恐怕別是什麼隱士高門的門徒,此事恐怕還需從長計議啊!”
“一個十歲左右的小丫頭就能在瞬息之間打死打傷二十多個巡城衛,就算是什麼隱世宗門恐怕也是妖邪的門派,這樣,你持我的虎符將令前往禁軍借兩架千石弩,召集巡城衛所有弓箭手,集結待命,對了,你可知那賣叫花雞的牛二家住何方?”
“回稟大將軍,小的已經查過了,就住在最東頭的教司坊。”
......
在牛二的引領下,靈菲兒飛翔著帶著牛二幾個呼吸之間就到了牛二所住的那個四合院。
小小的四合院裏擁擠的住著四家人,牛二和他母親兩人就在四合院中最西麵的那一間房。
一路地,牛二就對著靈菲兒匍匐大拜,大喊著:“見過神仙,見過神仙。”
靈菲兒被牛二給逗樂了,將牛二給攙扶了起來,笑著說道:“我可不是什麼神仙,過幾天我還要跟我韓飛哥哥上天庭打那玉帝老兒呢!”
“啊?”牛二驚恐的無言以對。
此事牛二所住的裏屋裏傳來氣息紊亂的咳嗽聲,接著就傳來一個婦人喘氣的話語:“是牛二回來了嗎?”
“娘!”牛二是一個很有孝心的人,一聽母親的召喚,就應了一聲,對著靈菲兒笑了笑就跑進了屋子。
靈菲兒緊隨其後,隻是一進屋,就被屋裏的沉悶的空氣以及充滿草藥的味道薰的不自主的捂了捂鼻子。
這裏何曾算是一個家啊,不足三丈方圓的小房間裏,一張床鋪上躺著一個婦人,婦人頭發花白,形容枯蒿,床上蓋的一床薄毯也是破爛不堪灰的發白,除了一張床之外,還有兩張凳子上隨意的放著一床舊被子,一個灶台,一個小方桌,灶台旁還有一個煎藥的爐罐。
“怠慢了!”牛二不好意思的說道。
“牛二,這貴人是誰啊?”牛二他娘顫顫巍巍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