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龍雪山,自墨夷紫鳶吃下了那顆後悔藥已經過去兩年的時間,這兩年,她在玉龍雪山的深處療傷閉關修煉,不曾踏出一步。
三年,隻需三年時間她的修為就能恢複到受傷前的巔峰狀態,代價便是再動情欲魂飛魄散,再無解救之法。
這兩年,九黎族殘部斷絕了曾經定下的一切計劃,即便在外麵實施計劃的人等也沒有指令訊息傳達,由得他們自由發揮自生自滅。
雪山之巔,每日黃昏時,因為墨夷紫鳶不再站在山巔凝望東南,仿佛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玉龍雪山對於韓飛來說一點也不陌生,在進入九黎壺之前,他還曾到過一次,隻是後世的玉龍雪山上的積雪沒有現在這麼深厚,景致自然也沒有此刻這麼美麗壯觀。
韓飛飛至玉龍雪山,沒有心情去欣賞玉龍雪山的美景,隻是在天空之上俯視著玉龍雪山,將神識擴散了出去,整個玉龍雪山盡在他的神識籠罩之中,然而山中卻有一道陣法之力將一處地方給包裹住,神識根本探查不進去。
既然神識探查不進,隻能以神識之力高聲喊道:“九黎族晏紫蘇前輩,晚輩韓飛求見!”
韓飛直喊了三遍,才見一穿紫袍的中年美婦翩翩飛旋而來,韓飛意念一動,現出金身。
此金身的模樣與韓飛的真實麵貌一般無二,隻是渾身上下金光閃閃,就像是黃金打造的身軀一般。
晏紫蘇停在韓飛不遠處,目光打量著韓飛,眼中卻有一絲慍怒:“你們佛門當真如狗皮膏藥一般,九黎族的那些妖王已經退出九黎族了,現在隻剩下我們這些老弱病殘,難道你們佛門還要斬盡殺絕嗎?”
很顯然,晏紫蘇因為韓飛的金身,誤認為他是佛門中人,韓飛躬身道:“前輩在上,請受小子一拜,小子並非佛門中人。”
“你是要欺瞞我這個糟老婆子麼?”晏紫蘇一甩長鞭。
“前輩請聽晚輩解釋,晚輩乃是來自於九黎壺。”
“你說什麼?”晏紫蘇聞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渾身如打擺子一般的顫抖著,九黎壺自成世界,別人或許不知,但是她又怎會不知?
“前輩沒有聽錯,晚輩的確來自九黎壺,受蚩尤前輩所命,尋找九黎族的下落,盡我一切能力也要維護九黎族的周全。”韓飛依舊躬著身子,不曾抬起脊梁。
“快起來,快起來,你果真來自於九黎壺?我夫君如今可好?”晏紫蘇激動的問道。
她的激動,韓飛自然能夠理解,自涿鹿之戰至今已過去三千年了,這麼多年,晏紫蘇非但支撐著九黎族的興衰,那種思念之情,三千年了,幾多人能夠理解那種苦楚?如果不是她知道自己的夫君練就的煉體神訣長生不死的話,恐怕她早就沒有信念支撐下去了,後來墨夷紫鳶成長起來,她放棄了一切權利把九黎族交給墨夷紫鳶就能看的出來。
“前輩,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對對對,快隨我回族。”晏紫蘇幾乎是結結巴巴的說,說完話她率先走在前麵,朝著玉龍雪山中的一個山穀飛掠而去。
與鳳族聖境的入口處有點相似,在一片被厚厚的積雪覆蓋的山峰側麵,誰也不知道那裏竟然是一處山洞的入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