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俱蘆洲,一片茫茫的大草原中,駿馬奔騰,牛羊無數,一頭戴氈帽的婦人騎在一匹白色的駿馬之上,手中拿著一根長鞭,縱馬奔騰於馬群之中。
她胯下那一匹馬,猶如馬中之王,笑傲群中,一嘶一嘯,萬馬共音。
天蒼蒼野茫茫,白雲蒸玉,藍天若碧,綠草如茵。
東邊有雲,西邊有雨,南方一道彩虹如拱,正當時,婦人一鞭抽在地上,身下的駿馬突然加速奔騰了起來,馬群紛紛避讓。
直至一帳篷前,婦人還在駿馬奔騰之中突然翻身下馬,在空中打了一個飛旋,落在了帳篷門口處。
將手中的長鞭遞給左邊的侍衛,舉步邁入帳篷之中。
帳篷中,此刻已經有六個人分別站於兩旁,他們打扮近乎相同,都著一身長衫,與這草原上牧民的裝扮格格不入。
這六個人的模樣有儒雅的,有粗礦的,還有老者和少年。
婦人一進門,六人同時躬身拜謁:“見過尊上。”
婦人揮揮手隻道了一聲:“先坐吧!”然後走到一張圖畫前,燃起三柱清香拜了三拜,將清香插在香壇之中,才轉過身來,掃了大家一眼。
而她之前焚香拜祭的那一副畫像,是一張白須老者石邊垂釣的畫像,隻是那長長的魚竿之上係著一根魚線,線的末頭隻有一根長針,並非魚鉤,而且長針也未入水中。
懂的人都知道那是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的畫像。
“可有白骨的消息?”婦人問。
六個人都是搖了搖頭。
“玄陽已於斷魂山擁千萬鬼仙修為的鬼兵了,斷魂山和地府在黃飛虎的插手之下,也達成了平衡的協議。已經有兩百年了吧,看來白骨已經死在虛妄之海了,可有消息傳來玄陽對白骨可有惦念之情?”婦人問道。
六人之中那個年邁者站起身躬身道:“回稟尊上,卑職今日來就是有關於玄陽一事要彙報於尊上,通過斷魂山來報,此刻在斷魂山中的玄陽與之前在豐都鬼城的玄陽並非一人,而是師徒二人,豐都鬼城的玄陽其實名叫韓飛,一無因果之魂,他與昆侖山以及道門為敵之時,也是利用玄陽的身體而為。”
“那韓飛而今何在?”婦人問。
“據說他在無間峽穀得到了鳳王冥參,前往鳳族,隻是我千機衛這上千年來並未查到鳳族究竟隱世於何處。”
“九黎族那隻狐狸可有什麼消息?那韓飛借助玄陽之身時,像是與她有過一段姻緣吧?”婦人問。
“據查墨夷紫鳶已經交出權杖退出九黎貢山,隻是那權杖眾妖王無人能取。”
“也罷,九黎族的事情暫且放一放,此刻把所有精力全部放在對鳳族的找尋之上,一旦查探到韓飛與任何人有情係,立刻來報。”婦人眼睛突然厲芒一閃說道。
“尊上,此事為何?”六人中一個長相粗礦的壯年問道。
“白骨與我姐妹情深,她能放棄千機衛的榮華,甘願去虛妄之海解救那薄情寡義的男子,如若那韓飛不惦記這份情誼,豈能對得起白骨的一腔熱情?”婦人狠狠的說道。
“尊上,可是我們千機衛與韓飛為敵,實在不是明智之舉啊,那韓飛如今勢已成,冥界有鬼仙境鬼兵千萬,玄陽與玄陽十三衛都統都練至天人境,而且他二弟子已經成為天師,韓飛自身的修為更是無所知。”那老者說道。